“嗯。”
时雍刚嗯出一个字,便看到觉远从禅房里出来,僧衣整洁,袈裟锡杖,很是庄重的模样。
“大师!”
时雍突然迈出门槛,走到屋檐下,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觉远。
“听说大师病重,正想过来请脉呢。可如今……看大师这神清气爽的模样,是病体已然康愈了?”
觉远脸色微凝,差点再次被气出病来。
“阿弥陀佛,多谢郡主挂念,老衲已好了许多……”
时雍哦了声,似笑非笑,“近日变天,气候转凉,我劝大师还是再休歇两日为好。”
觉远长眉下一双锐眼微微闪动,看着时雍略带苍白的面孔,老和尚突然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
“今日有贵客来访,老衲自当亲迎。”
贵客?
得是多贵的“客”,才能让这个装病不见客的老和尚从病榻上爬起来出门相迎啊?
时雍挑了挑眉梢,没有相问,只是淡淡地道:“那大师自去吧。”
觉远点头,“告辞。”
时雍等他走出去,又突然喊了一声。
“大师,我尚有一事相告……我想借大师寺中东西一用,不知大师方不方便?”
借?
说得这么好听,可是他不借能行吗?
符牌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