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眼睁睁看着赵胤的随行人员一个个像猴子似的,紧跟着攀绳而下,只得红着一双眼,挥手让禁军离开。
觉远大师把他请到了庆寿寺。
这一天,二人关起门来说了许久的话,没有让旁人伺候,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甲一离开庆寿寺的时候,已是晌午,身影落寞而哀恸,而觉远大师,在他走后,一个人在禅房里打坐了许久,没有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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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被山林掩盖,黄泉谷又深又险,还没有到底,光线已是昏暗无比,与崖上的晴天景况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黄泉谷下,潮湿阴冷,天气极寒。而那一条赵胤费尽心机打造的铁链,根本就没能延伸到谷底,还在中途的一个狭窄石台就没有了。
他们从上面将铁链落下的时候,以为这就是谷底了。
岂料,下面究竟还有多深,根本无可预测。
赵胤带着大黑下到石台,就看到正在四处寻找出路的谢放。
人滑落下来,泥土纷纷落下,赵胤轻轻抹了一把脸,又低头为大黑擦了擦脸,“有没有伤到?”
大黑摇了摇尾巴。
“好狗!”赵胤摸摸它的头,问谢放,“情况如何?”
谢放神情沉郁,声音喑哑,“这边有血迹。大都督来看,有几个兄弟就死在这里。”
赵胤从谢放手指的方向看下去,还有人就挂在崖边的树上。
他们可能不是滑下来的,而是直接摔下来的。
怪不得上面的人,永远收不到他们的鸣镝。
赵胤将大黑放下来,指了指靠山的地方,示意它不要乱动,然后解下腰上的绳索,试探着抓住崖边一棵古松,往下滑了滑,立马被谢放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