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爷在里面。”娴衣走到院门停下,朝时雍递了个眼神,又放低声音,看了一眼侍立门外的谢放和朱九,压低声音道:“你仔细些,爷晚上发了大脾气的。”
发大脾气是怎样?
时雍哦一声,老老实实地点头。
“多谢娴衣姐姐。”
娴衣朝她挤了一个眼神,“进去吧。”
时雍嗯声,越过谢放和朱九,推门而入,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声音脆得仿佛黄鹂出壳,娇俏又可人。
“大人,阿拾来向你辞行了。”
赵胤慵懒地坐在棋盘边的椅子上,似乎正在思考那一局残棋,面容淡淡,眼神幽深。闻声他慢慢抬头,朝时雍看过来,语气平静得听不出半分喜怒。
“长公主那里去过了?”
时雍道:“去过了。”
赵胤又问:“家里都安排好了?”
时雍莞尔一笑,“都安排好了。就剩下大人这里没有辞别,我这不就来了吗?”
该辞行的人都辞别过了,他竟是最后一个。
赵胤微微眯起眼,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过来。”
时雍察觉到他语气不善,心知白塔寺的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赵胤不问,她便装傻。时雍走到赵胤的身侧自然地坐下来,弯腰按了按他的膝盖。
“大人的腿,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