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闻声,连忙低下头,一本正经道:“民女不敢,民女只是说实话。”
宝音看她片刻,长长叹息一声,“怪只怪本宫当年贪玩好耍,吃不得学医的苦,不肯随母亲研学医理,不然……”她目光扫过赵炔的脸,露出几分凄苦,“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
时雍看她这么感伤,也跟着揪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民女相信,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好起来了。”
宝音微微阖了阖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再睁开眼时,脸色平静了许久。
“好了,你同我说说那日的情况吧。”
时雍相信在长公主到达良医堂前,已经听过不同的版本了,她不问赵胤,却选择了问她,自然是为了获得更为准确的消息。
“是,长公主殿下。”
时雍淡淡一笑,老实地低垂着头,将那日的事情,从自己的角度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给宝音长公主。
宝音听罢,审视她良久。
“依你之见,是何人设计了这场变故?”
时雍低着头,“陛下遇刺时,民女不在场。大都督又恰好出了城门,事发后整个宫中混乱一片,民女目前很难理清。”
“你倒也谨慎!”
宝音语意不详地叹了口气,转身为光启帝掖了掖被角,郁郁地一叹:“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只需看此事发生,对谁最有好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谁最有好处?
如今朝堂上下谁人不说赵胤是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