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微微一笑,不冷不热地道:“阮娘子体弱宫寒,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她说体弱宫寒,就是不想让阮娇娇流产之事被赖在陈红玉的头上。
然而,因为陈红玉刚才那一脚,就算阮娇娇不是小产,只是腹痛,楚王只怕也是心疼坏了,把什么罪过都往陈红玉的身上扣去。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果然,赵焕愤怒的双眼猛地调转,看向陈红玉,一脸恨意,“娇娇诚心向你道歉,你竟这般待她,还狠心夺去我们的孩儿……陈红玉。本王今日与你恩断义绝。”
其实陈红玉早就看到了阮娇娇身上的那一滩血,但是她站在人群前面,一直没有说话。
听到赵焕的愤怒,也不过冷笑一声。
“我以为我与殿下,早就恩断义绝了。”
“好。你好得很。”
赵焕示意丫头过来扶住阮娇娇,身子慢慢站起,直盯盯看着陈红玉走过去。
陈宗昶见状,伸出胳膊将女儿护在身后。
“楚王殿下,你今日到底要做什么?”
赵焕没有向陈宗昶示弱,左右看了看,突然一道厉声。
“笔墨伺候!”
陈红玉挑了挑眉:“要做什么?”
赵焕冷笑,眼睛里闪过一抹恼恨。
“本王要写休书,与你这个毒妇划清界限。”
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的面,楚王将休妻说了出来,陈宗昶极是愤怒,也没有面子,可陈红玉却像是放松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求之不得。”
楚王冷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