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衣和娴衣二人,在夏夫人旁边伺候着。
娴衣沉默不语,婧衣看到姗姗来迟的赵胤,眉尖儿蹙了好几下,才展颜一笑。
“爷,夫人等你好几个时辰了。”
赵胤朝国公夫人行了子侄礼,在一旁坐下。
“不知夫人过来,见谅!”
婧衣瞥一眼他冷淡的眉眼,抿住嘴没有说话。
虽说无乩馆和国公府不那么亲近,可魏国公向来都是把甲一和赵胤当成自家人看待。
夫人今天来送腊八粥,是婧衣使了个小心眼,悄悄去了一趟国公府,在夫人面前哭诉了一番。不过,此事夫人早早就派人来说过了,赵胤怎会不知?
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吧?
魏国公夫人神情有些不悦,迟疑片刻才道:“你大伯卧病在床,时常念叨着你们父子,若是有空,你去瞧瞧他吧。”
夏常年岁渐长,这几年已不过问朝中之事,专心在家含饴弄孙,赵胤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他染了风寒,差人送了药材补品过去,就没再过问,如今国公夫人点到头上了,少不得也要关心几句。
可他这人,纵是关心,说出来也如同客气。
冷漠和距离,一眼可见。
魏国公夫人心里着实不喜,可甲一和赵胤本就分府另居,又非夏氏亲生,她说话也不硬气,不便责怪,便把话转到了赵胤的终身大事上。
“听人说,你新收了一个通房,怎也不叫出来叫婶娘瞧瞧?”
赵胤:“她不是通房。”
婧衣闻言心中暗喜,接着便听赵胤正色对夫人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室。”
婧衣脸色一变,几乎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