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转过头来,脸色淡淡,“这便是我抓他的原因。”
抓他,也是保护他,为免他像刘荣发一样被灭口?
时雍走近,坐在他的对面,用手拨了拨那几枝腊梅,想了片刻,沉声说道:“既然不是他,他为何要认呢?”
“为了柴氏?”赵胤说罢,双手撑着太阳穴,似在思考般轻轻搓揉着,接着就听到时雍的声音淡淡传来,“不对。”
赵胤抬头。
时雍眼神变得极为严肃。
“锦衣卫看到严文泽进入刘府是事实。而刘家护院和锦衣卫都没有看到另外的人进入刘府也是事实。也就是说,当天晚上,只有严文泽一人去过刘宅。而且,严文泽虽然说不清他杀死刘荣发的细节,时间、地点、却是丝毫不差。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严文泽到过现场。”
到过现场,又不是凶手。
那凶手便另有其人。
怪就怪在,哪个凶手有那么大的力气?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时雍脑子里满是疑点。
赵胤安静地注视她片刻,突然慵懒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袍袖微抬。
“坐过来。”
时雍淡淡一笑,双手抱起,“不来。你要使坏。”
赵胤微微眯起眼睛,在腊梅的清香里,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时雍身边,突然低下头靠近她。时雍身子微僵,满鼻的幽香突然灌入鼻翼,还有大人身上清润的暖香和他呼吸时的温热全都落在鬓角。
她汗毛都竖了起来,立马坐得端正。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