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房有些凉意,她穿得不薄,可是风吹过来,她还是无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赵胤进来,就看到她缩在那里,冷冷看了娴衣一眼,解下披风搭在她的肩膀。
娴衣被那一眼看得吸了口气。
“姑娘说不冷。”
时雍抬头看到赵胤严肃的脸。
“没事,我不冷。”
赵胤在时雍肩头摁了摁,将披风捂实,再看她这样蹲着,眉头蹙得更紧,“凳子。”
娴衣低下头,“是。”
时雍困惑地看着他,最近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照顾有点过了,就好像她是三岁小儿或是风都能吹走的纸片人一样。
奇奇怪怪。
她看了赵胤一眼,在凳子上坐下,拿个竹签子去逗老鼠。
“大人看出异样没有?”
赵胤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片刻,“嗯。”
朱九费解,“异样?什么异样?不都是老鼠吗?”
时雍失笑道:“是让你看老鼠的动态,不是皮毛。你看,这一笼喂食纯粮食的老鼠明显比另外两笼更为活跃。”
朱九也拿个竹签去捅。
好半晌,噫了声。
“是啊,有点不同。这两笼为什么不爱动了呢?”
时雍道:“因为它们身子不舒服。”
人生病了都懒得动弹,老鼠自然也是一样。
朱九试着抓了两把米丢进去,那一笼健康的老鼠看了片刻,抢着来吃,另一笼慢吞吞的,吃两口就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