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呀你。”
片刻工夫,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回去赶紧禀报厂督知晓,好好审他!争取将功抵过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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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鳝鱼的老者居住的是一处单独的农房,四周没有邻里,望眼望去,荒凉一片。听曾五介绍,他们刚才打听过,这老农家里人都往南边逃难去了,就他舍不得庄稼祖屋不肯走,这才留下来的。
在曾五几人发现老农的尸体后,已经通知了卢龙县衙。时雍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官府的马车停在外面。
靠近民房,大黑的反应比他们都要敏感,凑到地上东嗅嗅,西嗅嗅,嘴里就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呼声,似在警告。
时雍跃下马,将马绳拴在门口的槐树上,带着朱九和大黑走了进去。
卢龙县衙的正在殓尸。
时雍刚迈过院门,就撞见一张熟面孔。
卢龙县衙的郑仵作。
看到时雍,他也愣了下。
在青山镇的裴宅和上次的卢龙殓房,时雍是女子打扮,都曾与郑仵作打照面,有几面之缘。
乍然看到一个长得和“裴夫人”相似的男子,郑仵作满脸困惑,看看时雍,再看看朱九和大黑,没有吱声。
曾五却不知个中内情。
他前头刚来过,也是他陪着东厂侍卫去县衙报的案,赶紧上前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县衙的郑仵作,那位是唐捕头!”
后面这句话,他是指着檐下正弯腰查看水缸的一个男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