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命你等带领本部人马,攻打右路。”
“得令!”
“突厥来犯境,百姓不聊生。烧杀掳抢尽,残暴不忍闻。那贼兵势如何?那贼人马好不猖獗也!”
咚锵咚锵!咚锵咚锵!
这戏似乎要无休无休地唱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惊叫从钱宅后院传来,
连前面戏台开锣敲鼓的大戏声音都没法遮掩。
乌婵、燕穆和几个戏班里的兄弟,听到喊声冲了进去。
钱家少爷的房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足尖光着被拖在地上,衣衫不整,香肩白生生刺眼。钱名贵的儿子钱家大少爷光着膀子正将人往帐子里拉。
“混账!胆敢辱我乌家班女子?”
乌婵冲上去拖起女子,扬起巴掌扇下去。
打得钱大少爷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那少女道。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放你娘的屁。小茗香是我乌家班台柱子,京中名角儿,有的是达官贵人喜爱,她会瞧得上你这肥头大耳的丑八怪?”
乌婵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喊。
“钱老爷呢,这戏,咱们乌家班是唱不下去了。戏子卖的是戏,不卖身。老娘走南闯北哪里没去过?这么腌脏的地方还是第一回 见呢,今儿个真是长见识了。”
小茗香是乌家班的花旦,这会子云鬓凌乱,腮泛春红,眼起泪波,朱唇轻咬哭得伤心欲绝,任谁看了也是个苦主。
乌婵这头一闹,前头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钱大少爷瞠目结舌,直呼冤枉。
钱夫人匆匆赶来大呼一声“我的儿”,指着小茗香骂她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