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冷眼看他,没有说话。
白马扶舟也不吭声,只是笑。
看这二位同样挺拔的男子相对而峙,时雍觉得这画风转得有些诡异,偏偏他们一句话不多说,又无从窥探什么。
时雍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嗅着那股子若有似无的淡香,眼神也下意识瞄向了赵胤的侧脸。
他没有注意她,看白马扶舟的神色极是专注和冷漠,再出口的话,已隐隐有警告之意。
“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少生心思的好。”
听他话里藏刀,白马扶舟也不甘示弱,“多谢大都督提点,我也就瞧个热闹。”他忽而一笑,上前两步望定赵胤,压低声音道:“即便我回东厂,也不会与奸佞同流。我自问不是好人,但长公主之恩也是要报答的。”
赵胤冷冷看他片刻,似是无意再理会他,漠然转向时雍。
“走了。”
这么熟稔亲近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时雍心里一跳,顿时觉得身上这件披风暖和是暖和,但莫名沉重了几分。
“大都督再会。”
背后传来白马扶舟漫不经心的声音,听得时雍脊背微绷。
刚才白马扶舟有提到东厂,时雍不知他与东厂是什么关系,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即使不是仇敌,也是各怀鬼胎,互相防备着。
往后京师,只怕更热闹了。
————
徐晋原是吊死在诏狱的,与时雍当日的死状极为类似。
来验尸的人是宋长贵,魏州专程叫人去请了他来,事件办得妥当,勘验文书上也写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