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老祭酒抹了把老泪,将张绣的遗物收拾妥当,用包袱装好,走出去时他的步子踉跄了一下。
萧六郎扶住他。
老祭酒声音颤抖:“我……我真的没事。”
哐啷!
砚台从包袱里滑了出来,砸到地上。
老祭酒躬身去捡。
萧六郎道:“我来。”
他先一步将砚台拾了起来,“我拿着。”
老祭酒没有坚持。
他的心情很复杂,脑子里混乱一片,他觉得自己害了张绣,也觉得自己害了萧珩。
他哽咽道:“你……你莫要怨她……你怨我……是我……她是为了我……”
萧六郎叹了口气:“不是她也会有别人,真正可恨的是幕后主使,老师也不要自责,当年的事与你没关系,昨晚的事也没有。”
他既然要查,就怎么都会查到这一步。
老祭酒为他搭上张绣这层关系只是加速了进程而已,并不会改变结果。
张绣的结局从她向一个无辜的四岁孩子伸出毒手时就已经注定。
他可以饶恕,然天道不恕。
老祭酒去为张绣收尸,萧六郎没有跟过去,饶恕是他最大的仁慈,他不会为她准备后事。
萧六郎去了仁寿宫。
庄太后在书房继续看庄太傅呈上来的折子,折子经她的手过一遍,之后才会还给大臣在朝堂上呈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