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打开,螺旋桨的声音清晰地让人害怕,时刻提醒着这是现代机械才能到达的高度。
丁凡被邵知寒推到舱门边,往下一看,腿立刻软了,这是人能站的地方?
偏在这个时候邵知寒说:“丁大编导准备好了,那我倒数三个数就开始。”
“啊!”
舱门只留下丁凡一声惨叫,你他妈倒是数啊!
一般刚出舱身形都会不稳,教练要立刻提醒并帮助学员以伸展姿态稳住,但许是今天气压过于低,气流也过于凶残,两个人竟然翻转的完全停不下来,像龙卷风里面的一片小树叶。
什么刻在骨子里的绅士在崩溃边缘也没用,丁凡惨叫不断,可一叫风就呼呼往嘴里钻,感觉自己更离原地升天不远。
双人跳伞的开伞时间一般比单人跳伞要早,主要是为了延长跳伞时间方便摄影师拍摄。
但邵知寒没有这个考虑,活牲口一样一直往下坠,翻着滚横冲直撞,怎么惊险怎么来,最后快到临界高度时,终于在丁凡的胡言乱语中打开了主伞。
瞬间被拉住的支撑感让丁凡身体一哆嗦,太他妈有安全感了。
很多跳伞的人说伞包打开的一刻心情最是宁静,那种激烈紧张后的安适仿佛到了天堂。
可惜丁凡没这个福气,他刚安全两秒,就听邵知寒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丁大编导,你肩带松了。”
丁凡:!!!
这么又惊又吓又灌冷风的煎熬一路,几分钟的降落时间让丁凡这辈子都不想靠近极限运动一步。
刚一落地,丁凡就吐了个天昏地暗,接着是卧床发烧。
农家院子房间够大,屋子也够多,工作人员和嘉宾住在一起,丁凡坚决不去医院,轻伤不下火线地苟在小屋里。
齐晚把颗粒冲剂调好递给丁凡,丁凡喝了一口问:“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