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养花。上次何文逸来家里时他还说过这个事,何文逸当时就一脸嫌弃:“邵影帝生死都不怕,养个花磨磨唧唧,叽叽歪歪,想养就浇水,不想就一铲子推了,哪有那么多屁事。想不想的,试试不就行了?”
可人又不是花。
邵知寒本来想冷着齐晚,后来又想化他绮念为亲情,结果全被那一杯黄粱掀翻。
狗屁的失忆,一觉醒来他记得一清二楚。
邵知寒记得那天齐晚轻轻地,试探地,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
那一下让他心里又酸又软,该是有多喜欢他,才让那么勇的一个家伙只敢在人醉了的时候偷摸摸嘬一下。
后来他没了轻重,齐晚抖成个鹌鹑也没推一下,两只小手乖乖地叠在头顶,好像真有人非摁着他一样。
再后来齐晚问是不是喜欢他。
邵知寒心乱如麻,他也想找个人问。
浇完花,齐晚的面条也出了锅。
昨晚晚饭邵知寒就没吃,齐晚带回来的蛋糕他也没吃,直接放进了冷藏。
饿到现在,又喝酒伤了胃,一把热乎汤面第一次让含着金汤匙的邵影帝觉得吃到了人间绝味。
胃里舒服了,心里也跟着舒坦,邵知寒在桌下勾过齐晚小腿,他问睫毛沾着湿气的小家伙:“今天想干嘛?”
齐晚眨眨眼:“你过生日你说了算。”然后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你想去哪我可以陪着去。”
邵知寒勾起嘴角,讨人嫌地碾着齐晚耳垂,悠悠说:“小晚吃个饭耳尖儿都会红,想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