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命大。”程诀淡声道,“但这不能掩盖你企图犯罪的事实,难道一定要等那样的后果发生了,我才算受到伤害吗?”
田健鑫抓紧了自己的书包肩带,脸色变得苍白,身上有些发抖,这时才终于意识到,程诀比叶予北更难缠。
程诀看着田健鑫,薄情桃花眼里没有丝毫起伏。
他昨晚跟死党们说起掉进海里的事,纪年问了他一句话:“当时篮球队里,还有谁跟你一起出门?”
程诀去问了队友,队友说田健鑫在他出去后不久,起身要上厕所。
纪年说:“你明天好好打比赛,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律师。”
程诀此刻站在田健鑫对面,道:“律师今天上午已经去农家乐取证了,很快就会给我回消息。”
田健鑫的头越埋越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脸要哭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声音低了下去,微微发颤:“程诀,你放过我……”
“我可以放过你。”程诀异常冷静,道,“但我的父母、家人、朋友不会放过你,也不能放过你。”
程诀这时才道:“我不生气,是因为生气是最无用的情绪,我不觉得应该为你浪费感情。”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要不然也不会屡次加害他人,说出口的对不起,廉价的要命。”
“我本人当然可以原谅你,毕竟谁都有冲动犯错的时候,但我作为父母的儿子,弟弟的兄长,死党的挚友,我得替他们说,对于你的行为,永远无法原谅。”
“父母养育我十几年,朋友从小陪伴我长大,我要是就这么被你推进海里淹死,我倒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会是怎样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