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丛暮再做噩梦惊醒的时候景云臻就觉得不大对劲了,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能断裂,但他的声音很冷静,说:“丛暮,你是不是害怕我?”
丛暮从床上下来,弯腰去拿自己的枕头,说:“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我去外面睡。”
景云臻冷笑一声,说:“别,不想睡就继续做吧。”
别说,景云臻要是不可怜他了,丛暮有一阵子做不了噩梦,别说噩梦了,他累的直接昏过去,一觉到天明,连梦都做不了一个。
景云臻说他就是欠操。
丛暮说你别废话这么多,不然你给我滚蛋。
楼道里吹来一阵穿堂风,丛暮站在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照得分毫毕现,他仰着脸,睫毛纤长浓密,脸色苍白而消瘦,衬的一双狐狸媚眼都病弱楚楚。
景云臻有点受不住似的低头要吻他。
丛暮突然说:“你最近挺忙的吧,忙你的正事要紧,我也不是总做噩梦。”
景云臻沉吟半晌,笑说:“也行,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找我,我忙过这一阵再来找你。”
这就像两人的关系,你退我就停下来观望,你说了不行,那我就转身走。
说到底,其实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
丛暮笑了笑,没说好与不好,对他说:“天晚了,早回吧。”
一转身,走进了楼道。
第11章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