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一直不上不下的,顾长霁又黏过来,压在他的身上,像个牛皮糖一样,磨得他连眼睛都合不了。
最后他是又冲了个澡,靠在桌边看了会儿书,把睡意酝酿起来了,才重新爬回了床上睡觉。
顾长霁这个人,像是守不住自己身上的热量,总喜欢往更热的热源上凑,再牢牢抱住,占为己有。
后半夜他也免不了又被抱上来,只是这回他困得七荤八素,顾不上这些了。
发展到后面,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所以贺彰才格外地不爽。
他严肃地问顾长霁:“她们真的没有评价过你的睡相?”
“谁们?”顾长霁脑子没转过来。
“你的前任们。”
“害,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我现任一样,”顾长霁傻笑了起来,笑容在贺彰冰冷的注视下逐渐消失,“啊这个,确实也算是现任哈,我不知道啊,她们又不会陪我过夜。”
贺彰无语了。
那难怪没人说过呢。
两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衣服,洗漱。一套流程做完,再一起出来的。
顾朔这个糟老头子破天荒还没走,贺伊人烹了茶,三个家长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他们两个出来,贺伊人就笑了:“睡这么久,想喊你们起来吃饭,又不敢敲门。”
顾朔端着茶,笑眯眯说:“看来这个酒效果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