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偷偷安慰离清,离清只是说没事,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其实他都知道,包括刁难冷待,只是他不说也不会抱怨,只会安安心心的按着师父的吩咐找药材。
“那是为你治身子的,多难找都可以,多危险,我都愿意去。”
某个夜里,离清站在她的床前,对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以为她睡了,其实,并没有。
师父在同源客栈那些日子,容笙每天都在泡药浴,那一阵她身上全是药味,很不好闻,就连师兄都尽可能不靠近她,唯独离清像是什么都没闻到,依旧离她很近很近,只要她需要,他就可以做。
直到师父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她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终于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就会去世,终于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后来他们找了一个地方住着,温养着她的身子,哪怕是痊愈了,她的身子也不见得很好,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好的差不多了。
离清走进屋内,替她披上披风,“我们一起去。”
容笙明白了,“不放心我?”
“嗯。”
“好。”
其实初时容笙不太确定对离清的感情,因为他们相处得太自然,没有那么多脸红心跳的事,她怕这只是对朋友的感情,不是爱。
离清也不懂爱,后来有人告诉他,如果你不能忍受一个人看另一个人那就是爱了,离清只是想了想没有容笙的生活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想,大约这就是……喜欢了罢。
明白了什么是喜欢,离清也不懂得如何追求容笙,傻愣愣的按照明心给他的秘籍做,容笙一开始还纳闷离清怎么变得那么奇怪,后来明白了竟是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
容笙想起那些时候,还会发笑。
离清租了一辆马车,和容笙坐在里面,容笙好像在想事情,微微笑着,离清抱着她,“想什么?”
“你之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