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木长老的门中人大喊冤枉,说他们都是奉命行事,以为是门主的吩咐。楚长闭出来请罪,说是他平时对手下管教不严,才有今日大错。然后楚长开也跟着请罪,说他管着山里的庶务都没有察觉,是他的失职。
应王长叹一声,“分分合合是常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顺当日子过久了,心里起了鬼。若是此次姑息,下次定然还有人效仿。该逐的逐,该罚的罚,一个都不会少。”
闹事的人赶下山,失职的人扣月银扣分红,包括楚长开楚长闭在内,一个都没有落下。
应王辈分高,谁也不敢说个不服二字。
折腾许久,颜欢欢终于能坐下来喝杯热茶。应王在山上有自己的屋子,虽然多年没有住人,但打扫得十分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精心维护的。
岛上才经过内乱,楚长开和楚长闭都不得空。应王也不耐被人围着,挥手让他们各自去忙,只和仲庭颜欢欢一边吃点心一边说话。
“欢丫头,你有什么想法?”
这话问得突兀,颜欢欢想。
但似乎又不突兀,他们三人说话都不避嫌。大家都是明白人,唯一不怎么明白的仲庭似乎也知道事情的大概。
“还未想好,我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其它的她真的没有去想。
应王点头,“不急,慢慢想。都来到了这里,有的是时间。当年天行弄出个什么梅兰竹菊四块令牌,今天我就把这些事情跟你说说。”
青竹令原就在颜欢欢手里,菊花令被献给了嬴帝,眼下出现在应王的手中并不奇怪。应王向嬴帝讨要东西,嬴帝只会双手奉上。
除了这两块,还有一块兰花令。
“这块玉兰令,一直都在我的手上,我现在把他们都交给你。世人都知红梅一出百花杀,却不知是如何个杀法。其实很简单,三块令牌合在一起,才能召唤出红梅令。”
三块令牌都到了颜欢欢的手上,她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激动。而是她在想,老前辈的身上到藏了多少令牌玉佩,怎么左一块右一块,没完没了。
“我爹…楚圣主当年,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的?”
仲庭眉心一紧,看了过来。她的眼神和他对视,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楚圣主是我爹,这件事情说起来恐怕没人相信,但他确确实实是我以前的爹。”
“我信。”仲庭的目光无疑。
“也是,咱们这样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接受。”
三人相视一笑,应王笑得最为开怀。
“物以类聚,异人相吸,这是天行以前说过的话。咱们这样的异人,就只能和同类人玩到一起。平常的人啊,不敢靠近哪,怕被当成疯子怕太多的条条框框把人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