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赢瞪大眼睛，直至眼中出现血丝也忍着一股极其强烈的呕吐感。

然而还没等他坚持几秒，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被大力踹开了。

吓得江赢一机灵，差点将牙刷怼到嗓子里。

月光洒近来，小点心站在门口，深刻布满暗影的轮廓，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你一路跟踪我就是为了偷我的牙膏？”

江赢一惊，口中的泡沫被他下意识的咽下。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江赢愣愣的看着他，随后开了开口，他想说话，却发现他的喉咙似乎紧闭。

“——对～不～起——”

这三个字十分艰难的从江赢口中说出来，这时他才反映过来，好像在湖中晕倒前用这身体与小薇开口说过一句话，就是这种感觉，说出来的话给人感觉十分费劲并且基本连不成字。

肖锋看着他，目光颇为好奇，他背包中高级脑丹不偷，偏偏偷此时对这个世界已不重要的东西，这家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肖锋现在又十分好奇他到底是人类还是丧尸呢？将台上的手电筒拿起来，在他脸上照了照，十分完整的面相，眼球也是人类的眼球，但是以他的行动力说是人类又说不过去。

就已他走路的姿势与速度来说，绝对是低级丧尸才会有的形态。

肖锋手掐着下巴，面前的人皱着眉毛低着头垂着眼睑，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手电筒在向下，他双手紧握，一手还攥着沾着牙膏沫的牙刷。

这完全就像一个知道自己错了承认自己错误的孩子，手电筒停在了江赢的腹部，那鼓鼓囊囊的。

肖锋直接将手伸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后抬眼，正巧碰上了江赢看着他手中内裤恋恋不舍的目光。

肖锋挑眉，颇为玩味的目光看着江赢，“还偷了我的内裤。”

手电筒照了照内裤包上，“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