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桥一只狠狠叹了口气,说:“住院了,暂时回不来。”
丁雯便一脸担忧地转了回去。
吴桥一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要公布的联考成绩,他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前排,衡宁刚背完今天的课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虽然每晚都去温言书家补课,但却不敢因此对打工的事情用半点怠慢。
父亲最近在化疗,花钱如流水,但凡懈怠半天,他们一家可能就会塌下去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熬到将近到两点多才睡,哪怕是他这样精力过人的人,也根本扛不住这样长时间的身体透支。
他疲惫地把头埋进臂弯里,却又不敢睡——浅尝辄止的睡眠只会让身体更加痛苦,他晃了晃脑袋,又伸手去拿抽屉里的习题本。
正当他的太阳穴在控制不住地跳动时,一边的温言书凑过来,轻轻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这句话最开始是自己问他的,衡宁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不置可否。
这时,那人塞给他一只耳机,朝他摆摆手,让他压低点,别被其他人看见。
衡宁便下意识接了过去。
那人还没开始放歌,衡宁看了眼他手里的MP3,便问他:“你不是说等拿了奖学金再买吗?”
温言书悄悄揉了揉他满是淤青的肋骨,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我这次应该拿不到了,但我好想听,我就找我表姐借了她的。”
衡宁没怎么用过耳机,捣鼓了半天才戴进耳朵里,问:“怎么了?没考好?”
以他的水平,就算发挥失常,也不至于拿不到奖学金,衡宁抬眼看他,那人却只低下头,去找歌:“你有喜欢的歌手吗?我放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