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亲自送沈傲上车,认真感谢道:“这次多谢沈师姐的帮忙!”
“应该的!”沈傲笑着颔首,她余光见警局大门后躲着个人,她一下就猜到那人是谁,招手喊道,“小江,不和我道个别吗?”
江渺渺垂头丧气地提着一袋东西走来,递给了沈警官,“沈警官,我知道你们武警训练辛苦,但你是女孩子,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你要是淋雨感冒了,还是要记得吃药,泡点姜茶暖身体。以后没有我催你了……”
她说着,卑微地笑了一声,“你瞧我,搞得好像我多有用似的。沈警官这么聪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傲接过江渺渺的袋子,伸出的手原先摸摸她的头,但最终落在了江渺渺的肩膀上,轻拍了拍,“小江,我相信你继续走下去,一定是个好警察,你也要相信自己。”
江渺渺重重地点头,强忍着难过,郑重说道:“沈警官,我一定会努力的!”
努力成为一个可以和沈警官并肩的人。
她字字铿锵,沈傲很是欣慰,颔首道:“好,那我们就各自努力,最高处相见!”
说罢,沈傲转身上车,赶回武警大队,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小姑娘,她微微张嘴,似乎一声长叹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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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郁溯见林怀月从诊疗室里出来,立即上前问道。
林怀月看着手里的心理评估报告,娓娓说道:“你弟这个情况,你也熟,他的创伤后应急障碍有点严重,拒绝任何人的触碰,以及……”
他看了一样报告,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郁溯接过他手上的报告,看向最底下的评估结果,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语。
郁洲坐在诊疗室的床上,双眼麻木地看向窗边的蝴蝶兰,脑子里不断回响林先生刚才和他说的话。
“因为涉及你个人的问题,所以这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林怀月坐在诊疗床边,缓声说道,“陆惑被捕当天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但他准备机票,让心腹带你出国,我让国外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他似乎帮你打点好了一切。”
郁洲看着林先生交给自己的机票复印件,上面标注的订票日期,就是那天他和陆惑说想要出国看看的时候。
那个人明明对他这么差,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
“患者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郁溯看着这一行字,心里揪痛,难道他的弟弟要一辈子和陆惑牵扯不清了吗?
深陷梦魇的感觉有多痛苦,他不是不知道。
但幸好,他遇到一个帮助他的人,带他脱离深渊。
“可能之后要麻烦你了。”郁溯将报告还给林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