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陆惑回答得干脆,他既然做出回到安凯家的决定,就没有活着离开的打算。
十二年前,这些人嫉妒他成事,毁他家人,在沉重的压力下,他早就已经疯了。
他几乎遣散了所有员工,仅留下一个产业,蛰伏十二年,为的就是今天,他要把所有债全部讨回来。
四年前的郁洲也和他一样,低到尘埃里。
他将郁洲视为自己的救赎,他想知道同样的人吃好穿好无忧无虑,心里满是仇恨,还会不会和他一样走上这条路。
可是郁洲和他不一样,即使陷入低谷,郁洲还是那么阳光,不愿屈服。
他很羡慕郁洲,至少郁洲有长兄惦念,而他,孑然一身,支撑他走到现在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报仇。
报仇了之后呢?之前他从没想过。可如今,他觉察到自己有了牵挂,那是一抹骄阳,却并不属于他。
警员持|枪缓缓靠近,再三警告无果,他必须靠前阻止陆惑靠近。
陆惑躲在了墙后,在警员靠近的一瞬,抄起旁边的花瓶和书籍朝他面上扔去。
趁警员闪身躲开杂物的时候,陆惑陡然从墙后出来,一手擒住警员的脖子,警员迅速做出反击,抬脚勾住陆惑的脖子,将人摁在地上。
陆惑眼神阴鸷,随手抄起落在地上的花瓶朝警员头上砸去,在他脱力之时,陆惑余光见墙上挂着一副鹿角,擒着警员的双肩,猛地向前一冲,将人摁在了鹿角上。
在警员吃痛的大叫声中,陆惑从容地捡起留在地上的手|枪。
陆惑打开保|险栓,悄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前,他握住门把轻轻转动。
在他即将打开门的一瞬,警员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小心!”
陆惑隐约听见房间内有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像是有人要跳窗离开,他猛地推开房门,持枪对准窗边的人就是一枪。
身中一枪,床边的人没有惊呼,更没有逃离,陆惑惊觉自己被耍了,正欲立即撤退时,衣柜突然从里被打开。
沈傲一脚踩在床上,借力一跳,踹中陆惑心口。陆惑捂住胸口后退几步,应变迅速地举枪对准沈傲。
沈傲微微一侧,抬腿想要踢掉陆惑手上的枪。但这个办法用过一次,陆惑已经有警戒心了,他单手抓住沈傲的脚腕,举枪想要打伤她的另一条腿。
但沈傲反应更快,双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另一只脚跳起,直冲陆惑门面,打得他措手不及。
安凯家周围他安插了无数打手,很肯定除了那四辆车,再也没有其他车辆载着房子里的人离开,所以安凯大概率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