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坐了这么久,想清楚了吗?”郁溯让人拿走了方野面前的盒饭。
方野不满地瞪着警员,恶声说道:“想什么?是想等我爸的遗产下来,上法院告你们警队虐待吗?”
郁溯低笑一声,“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你的父亲涉嫌违法经营,他的财产将会被全部没收,你不仅得不到一分遗产,法院还对你父亲进行罚款。不过你父亲遇害,这份罚款就到了你这个直系亲属的头上。”
“什么!”方野不敢置信地站起,却被警员立即摁了下来,“凭什么他出事,我负责兜底,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在法律认定下,你还是他的儿子。而且你说着没关系,日常开销花的自己父亲的钱,所谓的不想认,也只是口头而已。”
郁溯说罢,将DNA检测报告放在了方野面前,“陆玲玲生前偷偷留下了你们犯罪证据,我们在死者的内|裤上找到了你和陈一凡的DNA,以及次氯|酸钠成分。”
方野嗤笑,“合着谁弱势谁有理吗?话谁都能说,反正死无对证,我也能说是陆玲玲自愿让我们上啊!”
他痞痞地笑着,摇头晃脑满不在乎。
“谁告诉你死无对证?”郁溯看不得方野的猖狂,但他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法医就是替死人说话的职业,他们发现陆玲玲身上有多处擦伤、挣扎伤,这是证据,不是空口白话。”
郁溯随即又拿出两份化验报告,“你在杀害陆玲玲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瓶试剂,你手忙脚乱随手拿个东西擦桌子,结果发现那是一件白大褂,于是伪造了陆玲玲的上吊现场,把并不属于她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对吗?”
他们拿到片区警局递上来的物证后,第一时间做了化验。
陆玲玲死亡现场的白大褂上沾染了大量她同学的油脂,根据走访调查,该同学表示他经常把白大褂放在实验室里懒得带回去,没想到会穿在陆玲玲身上。
而在方鹏盛现场发现的白大褂上,却提取到了陆玲玲的DNA。
所以他更加确定,陆玲玲去化学实验室是临时起意。
方野低笑道:“警官想象力这么好,不去当作家可惜了!”
郁溯摇头,“这可不是想象力,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乱说话。”
他将两份检验报告单放在方野面前,“你的衣服虽然被清洗过,但羽绒服里面的棉絮仍旧红色的。我们在你的吉他琴弦上同样发现了品红试剂残留,以及死者陆玲玲的皮屑和油脂。并且这根琴弦和陆玲玲脖子上的勒痕完全吻合,它就是陆玲玲死亡案的作案工具。方野,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野拿着两份报告,红着眼将报告全部撕碎,丢得到处都是,猖狂大笑:“你们不都找到证据了吗?我还能说什么!”
他说着,眼睛一转,改口说道:“我是杀了陆玲玲,但我是失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