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鹏盛的案子已经结了,但郁溯对方野一直存在怀疑,所以之前布置在案发现场的人手还没撤走。
物证人员赶到方家时,一眼就看到放在角落的吉他,正准备带走取证时,在满屋潮湿和食物腐烂的味道中,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他打开衣柜一看,味道是从一件羽绒服里传出来的。
“郁队,方野生母的问询记录在这儿。”阿康气喘吁吁地将记录本递给队长,冲着同事抬手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现在非常口渴。
江渺渺见状,马上给刚回来的外勤人员倒水。
阿康喝了好几杯,终于缓了过来,“谢谢小江妹子。”
他们在外头跑了大半天,总算是回来了。
“黄女士起先不愿意回答,在我们连续询问下,她松口说方野确实对她有过不对劲的举动,把她吓到了。”阿康转述道。
方野的母亲黄女士三缄其口,但后来松口时,脸上满是悔意和难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孩子。
在怀方野之前,黄繁其实还有过一个孩子,但因为意外导致流产了,医生当时说她很可能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她估计方鹏盛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动了在外面找女人的心思。
后来她好不容易又怀了,就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极近关照,从小方野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把方野教成这个样子。方野小时候总会钻到她的裙子底下,时不时就掀起她的衣服,她以为是孩子玩心重,没有约束过他。
晚上她和方鹏盛同床的时候,她总觉得房门被打开,有人一直盯着她。
因为她的纵容,舍不得打骂孩子。以至于方野青春期的时候,竟然偷看她洗澡,她发现以后斥责过方野,但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堂而皇之地走进浴室,还说……想和她一起洗。
她给厕所上了锁,更是换过厕所的钥匙,但方野好像是疯了,就算是爬窗,也要偷看。
她以为是孩子叛逆,再长大一点就好了,可是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有一天她醒来,方野就在她的床边,他如同婴儿祈乳般低语,见她醒来,并不慌张。
方野抓着她的手,低语,“那个男人在外面找了女人,天天不回家,他不疼你,我疼你,好不好?”
她推开方野,不停摇头,提醒他这么做是不可以的。
但方野却回答:“有什么不可以?明明我和那个男人相比,还是我和你更亲,不是吗?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