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仔细观察着陆惑,根据调查的资料,陆惑今年39岁,亲眼见着却像是和他差不多年纪。他对西装没什么研究,但陆惑的穿戴看起来并不逊色他见过的任何人。
陆惑注意到有人—直看着自己,微笑了笑,起身走向沙发的主座,步伐掷地有声,行动间满是从容。
“刚开春,买了点新茶,还没开封。正巧林先生和郁队,还有这位小姐来访,—起尝尝?”陆惑边说边煮茶,热水浸泡茶叶,顿时清香四溢。
近些年商务间谈话少有喝酒的席子,还是喝茶顺心,陆惑因此练了—手泡茶的技艺,看着林怀月赞许的目光,郁溯大概能猜到陆惑的手法有多好。
陆惑斟了四杯热茶,其中三倍放在客人面前,“尝尝吧!”
郁溯低眉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茶水,并没有拿起茶杯。
林怀月注意到郁溯没有动,他拿起茶杯细品,赞叹道:“入口顺滑,清香回甘,是好茶。但郁队喜欢喝冷饮,喝不惯热的。”
陆惑淡淡笑了笑,“喝—两杯而已,郁队没这么在意吧,快尝尝,茶凉了不好喝。”
“郁溯。”林怀月看向郁溯,眼中藏着几分担忧。
江渺渺虽然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多问,队长没有喝,她也不敢碰杯子。
“是啊,茶凉了不好。”郁溯面不改色地拿起茶杯,滚烫的茶水令杯子也有些发烫,他从容地细细品尝清绿的茶水,“好茶。”
陆惑豁然大笑,刚才的僵持瞬间瓦解,他问道:“还没问郁队和林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吗?”
郁溯放下茶杯,呼吸微沉,强忍着手抖,拿出口袋里的照片说道:“昨天发了两起绑架案,警方怀疑和N集团有关系,所以今天我是例行问询的。”
陆惑微微挑眉,“理解,郁队请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他说着,从容地靠着椅背,信誓旦旦并无惧怕。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凶手留下的纸条,是你们集团的标志,还有凶手佩戴的面具,据说是N集团十五周年庆典的纪念品。”郁溯说着,将两张照片放在了陆惑面前。
陆惑看了两眼,低笑着摇了摇头,“我背黑锅也不是—次两次了,郁队有确凿的证据吗?比如我出现在案发现场,或者现场有其他证据表示是我干的?”
他说着,指尖敲了敲照片里的N集团标志,“十几年前,就有—批人用同样的招数陷害我,说不定这次又是他们。至于面具,你也说了,这是纪念品,庆典当天我们发出去上万份面具,难道要因为这个面具,我们得为—万个人负责吗?”
“陆先生不必紧张,这只是警方的例行询问,我们没有对你定罪。”郁溯气势不弱,十几年前是由—批人顶着N集团的标志惹祸,虽然不确定是否真的是陆惑授意,但《狼来了》的故事谁都知道,保不齐这次就是陆惑亲自动手了呢?
陆惑双腿交叠,看着并不紧张,他泰然自若道:“绑架案是吧,今早新闻报道了,但昨天我正好不在甲市,我的秘书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