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因为现在他有了弟弟还活着的希望,而且他有了期盼,那是让他在夜里不再害怕的信仰。
几人越往里走,吆喝声越发明显,人声有哭有笑,其间掺杂着骰子的摇掷声,麻将牌的碰撞声。
仔细听,似乎还有棍棒的声音。
郁溯默默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提高警惕。
他迅速掏枪,猛地踹开铁门,枪口直对着铁门里的人,警示道:“不准动!”
看到突然进门的人,赌徒们吓得到处逃窜,但前门已经被人堵住,人群有人动了歪心思,偷偷朝后门摸去。
郁溯的枪口立即对准要逃走的人,厉声道:“说了,不准动!全部蹲下!”
见所有人老老实实蹲在地上,郁溯抓了桌上的骰子,随便丢了出去,呵笑道:“谁是庄家?在色子上动手,玩不起别开赌|场啊!”
人群中突然站起了一个人,虚声问道:“兄弟哪一路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哪一路?”郁溯拿出自己的证件,“我社|会|主|义|道|路的。兄弟哪一路啊?这里带头的是你吧!”
张老七看到进来的人手里都拿着枪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一看警官证顿时不敢放肆,殷切地说道:“各位警官辛苦,我们这儿就是个休闲娱乐场所,你们找错地方了。”
“休闲娱乐?”郁溯抓起牌桌上的筹码掂了掂,“我看你们玩的不小啊,这还叫休闲娱乐?”
张老七看了一眼桌上的牌筹,眼睛一转,解释道:“警官,这就是讨个彩头而已,面额挺小的!”
郁溯看着蹲在地上的人中有几个想反驳的,想想就知道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赌徒,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知情的。
这种场所专门诓赌徒进来,满场都是他们的托,让新客赢两把很容易,直到赌徒相信自己真的有能力赢钱,将大把的身家砸进来时,赌徒已经是待宰的羔羊,这些托们就可以分食了。
郁溯看向角落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讨彩头,讨到别人的脸上了?揍得不轻啊!”
张老七眼底闪过精光,随后很是憋屈地说道:“警官,这些人欠了我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说是吧!”
阿康见张老七一看就是老||江湖,直接问道:“你认不认识刘继明?”
张老七一听,脸色一改,他以为这些人是冲着赌场来的,原来是来找刘继明的。
想着,他松了一口气,说道:“认识是认识,不过他很久没来了。”
郁溯:“听说他是你们的常客?”
“这倒是真的。”张老七不敢说假,问话的警官一看就是领导级别的,就刘继明那样,被警察找上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凭什么当冤大头,于是说道,“他是真的很久没有来了,上次过来还是半个月前。”
郁溯双手插兜靠在牌桌边,紧跟着就问道:“他最后一次来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