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已经死了。

看样子，应该是自杀。

老人死前应该遭受过酷刑，整个室内遍地都是血迹，在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带着锁链的，看起来很平常的椅子。

“主人，那个椅子是三百年之前，联盟的虐待狂开发出来的s道具，后来被后来的联盟改造了之后，就成了惩罚犯人的工具。能够直接从精神上摧毁对方的底线。”521非常了解人类身体的构造，那件工具，其实说可怕，倒也并不是多难以对付的东西。

所有人都会做噩梦，在梦里，似乎所有不愿意出现的事情都会在脑海中清晰的重复一遍。

一次、两次这样的梦境并不可怕。

可是如果每一天，每一次睡着，都会梦到那些再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并且一次更比一次清晰，这样的痛苦，再加上身体上遭受过的梦里同样的难过，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迦南把外面的锁强行破坏掉，完全无视了四下响起的警报器，看着白颜没有表情的走了进去。

白颜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蹲在地上看着那个老人睁着眼睛，似乎是无神的看着房顶的脸。

到死这个老人都没有肯闭上眼睛。

白颜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把他的脸盖住，想要让他闭上眼睛，可是到最后不管他怎么做，这个老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主人，他不肯闭上眼睛。”521跳到了白颜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已经成了一缕一缕，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身体已经瘦的像是一个骷髅一样的老人，完全无法把他和资料里面的那个曾经可以和亚尔弗列德并肩研究的中年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