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很早很早以前，就失去了她最重要的童贞。

也是那个人，带着她走进了这个圈子，给了她发展的机会，却又控制着她，让她成为一个摇钱树，一个如同最低等女奴的摇钱树。

她的表情渐渐变得平淡，就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人的事情一样，齐栋心里猜测到了些什么，越发觉得恶心，只一边听着，一边将床上的男人试图叫醒。

“没用的，他们有种药，闻到之后，人会沉沉的睡上二十四个小时，就算被……也不会醒来。”童蔓说的平淡，但是省略的那个意思，两人都清楚得很。

齐栋见状放开了男人，扭过头看着她，“你既然已经在深渊里，难道不知道堕落的痛苦吗？为什么还要拉他下水。”

童蔓沉默。她又能怎么办呢？自从她成年之后，那个人就渐渐地对她失去了兴趣，却转而开始逼迫她，为他寻找下一个目标。

起初的一年，她还能以要工作的缘由推脱，但是这一年，她却逐渐失去了各种工作，沦落到只能靠那人养着，若是再不满足他的要求，只怕，她就要……

“如果我是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再让这些事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我情愿抱着这样的恶魔一起下地狱。”齐栋仿佛看出她的未尽之意，语气里满是对她的恶意，但是却是在说着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情愿……死吗？”童蔓喃喃的看着他，齐栋眼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那样明显，就是像一股永不熄灭的火焰熊熊燃烧，灼烧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是啊……情愿死。”童蔓露出哭笑不得表情，她的眼睛里，渐渐地充满了恨意。她恨死了那个人，若不是那个人，她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她要他死！

“不过你就算死也没个卵用。”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猪头男拖到床底下扔着，齐栋一头冷水泼灭了童蔓满腔的恨意。

“你现在死，没有任何意义，我要是你，就好好的活着，把那人的事情都给他爆出来，然后再让他看你活得多么精彩。”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翻找了一会儿，齐栋满意地翻出来了一部手机，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就试图拨了一下快捷键，没想到居然真的拨了出去。

秦枞的心情很差，他知道叶晚行去了晚会，也知道叶晚行其实希望能在晚会上看到自己，但是……

他的手一根根摸着轮椅上的铁，冰凉的触感熟悉到让他厌恶，脸上的疤痕越发显得恐怖，他对着手机里的自己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却只得到了一个让人害怕的凶脸。

沉默地恢复了嘴角的弧度，秦枞在手机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比他年纪要小得多的少年，到底看上了他哪里？

正在思考着，秦槐的电话突然拨了过来，秦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慈祥，随机接起了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