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面色冷厉,半晌才缓和了脸色,温柔的说:“既然皇额娘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朝着德妃身边的嬷嬷说道:“太后累了,你们好生伺候着,但凡有一星半点的不好,尽管仔细您们项上人头。”
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扔出:“作死的老四,由着你威胁我的人!”
那青花瓷茶盏划出优美的曲线,叮当落到地上,溅出的茶水在龙袍上落下污渍。
胤禛气急,反而勾唇笑了。
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皇额娘如今越发的拎不清了,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主事人是谁,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子,可以任由她拿捏。
乌拉那拉氏如何去的,打量他心中不知道还是怎么的。
说是弘晖不在了,她悲伤过度而去,然而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呢。
乌拉那拉氏那个人冷心冷肺,比他还要冷清些,心中在意的不是他这个丈夫,也不是那伶俐聪慧的儿子,而是她手中能握住的权,而是她自己。
为什么从德妃这里请安之后,就一病不起,真打量别人不知道吗?
闭上眼,胤禛不愿意再去想,回头望了一眼恨急盯着他的额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对母子会变成这般。
回去后面对虞姣关切的双眼,也忍不住叹气,冷声道:“她不愿意。”
竟是连额娘都不愿意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