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褚年低头翻了翻,拿出一张本来要给孩子擦脸擦手擦屁股的纸递给了小玉。
“笑笑姐!我做错什么了,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擤鼻涕的声音里,夹着小玉无助的质问。
褚年叹了一口气,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
“有些人其实成长得很慢,外表看着年纪很大了,内心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你见过只钟情一个玩具的小孩儿么?他们把感情当游戏,甚至把……劈腿后去隐瞒真相都当成了游戏……为了这种幼稚又没有责任感的人去生气,你说你值得么?
小玉还是在哭,一边哭一边说:
“凭什么呀?又亲又抱的时候不说是个孩子了,管着我不准这不准那的时候不是个孩子了,结果他自己脚踩两条船,就成了孩子了?那费劲哄我跟他上床是什么?不应该撒尿和泥吗?”
她的眼睛抬起来看着褚年,是红色的:“笑笑姐,不是这样的。”
手上猛地抓紧了推车的手柄,褚年看着小玉,心里想起了余笑。
那天,她用手指着自己,脸上是嘲讽到了极致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像是要哭了。
可她没哭,或者说,她没当着自己的面儿哭。
小玉抖了一下肩膀,好像是从身体深处找到一点支撑她说话的力量:
“他说他不喜欢女孩子穿得花花绿绿的,我这半年穿得都是黑的白的灰的,他说他不喜欢我看动画,不喜欢我贴小鲜肉的海报,我也都不看不贴了……笑笑姐,他要求别人的时候可不是个孩子,难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责任心都要别人等出来么?那他凭什么来喜欢我?他凭什么让我喜欢?!”
褚年干巴巴地说:
“那你就别喜欢了,哭完了就算了吧。我听韩大姐说,你是送合同的时候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