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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疼。

喂完了孩子,大人坐在餐桌前吃饭,褚年问余笑:

“现在事情确定了吧,你打算怎么跟赭阳那边说?”

余笑咽下嘴里的饭说:“还没想好。不能面对面沟通太不方便了,我对他们当地各种环境了解的还不够。”

余笑还是那个余笑,一有事情就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褚年“嘿嘿嘿”地笑了两声,说:

“你就没想过,可能这个事儿也就跟你没关系了。之前你把项目引入了赭阳的民生改建,可以说是有功,现在也因为民生这一块闹出了麻烦,你说,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你的果子最后被别人摘了?”

这是这两天褚年在想的事情,旧城改造总是能牵扯到各个利益方,混沌不清的局面里,他们这些做项目的经理往往是排在前三批次的牺牲品。

政府追究企业,企业推个人出来挡枪,一份错变十分错,没有错也成了错,项目顺利的时候,你不做事叫无为而治,项目不顺利的时候,你不做事就成了怠工渎职。

褚年的话说得并不好听,却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看着余笑忙里忙外还要操心工作上的事,褚年有点心疼,心疼她累,也心疼她可能吃力不讨好。

在池新呆了三年,他听过多少“故事”呀?哪一个拿出去,行外人不得说一声“惨”?

他不希望余笑一腔热血冲进去,最后鲜血淋漓地出来。

“我懂你的意思。”

余笑的筷子停了一下,又夹起了一块蘑菇。

她说:“但是事情得有人做,有人解决。”

这话说着听着,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褚年却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