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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孩子一看就挺熟练,我现在连怎么摆弄她都不知道。”

从刚结婚时候起就开始准备做个母亲的人,与褚年这种“半路上马”的肯定不一样的,不止是准备上的不一样,连心态都完全不同。

不过这话余笑不会跟褚年说的,事实上她除了照顾褚年之外,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再说什么。

下午,来了一个女医生,先是摸了摸褚年的肚子,然后说她要给褚年按肚子。

听见“按”字,褚年立刻双手去抱自己的肚子,被医生制止了。

他脑袋里那个被轰炸过的斯大林格勒迎来了重建的前奏——拆除废墟的推土机。

“啊啊啊!!”

手抓着枕头,枕头几乎要被撕烂了,褚年的痛嚎声听得人心里发颤。

抱着孩子等在外面,余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低头看了看小小的女儿,低下头,轻轻地亲在她的小襁褓上。

再回病房,褚年已经满头大汗地瘫在了床上,嘴里说:

“不值得啊,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

褚年不说,余笑也不去问。

下午探视的时间,之前约好的月嫂戚大姐来了医院,检查了一下病房里在用的东西,又问了问褚年的饮食情况,不禁摇头说:

“不喝那些肉汤就不喝吧,蔬菜应该多吃一点,还有蛋白质,能促进伤口恢复。”

戚大姐说话做事都很沉稳,话不多,事儿却干得不少,还教了一下褚年抱孩子和喂孩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