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小护士小跑过来,就看见两位加起来超过了一百岁的大叔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不准在医院打架!”
看一眼袖手旁观的那个俊美男人,小护士一跺脚,要回护士站打电话叫医院的保安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那个男人抄起了座椅旁边的输液架,直接挥向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父亲。
带着钩子的输液架可不是开玩笑的。看见它砸过来,余笑的爸爸往背后的墙上一缩,褚年的爸爸往后退了两步,两个人好歹是被分开了。
铁钩划在石质地板上,声音尖锐到让人心惊。
虽然是余笑的爸爸先动的手,可分开之后一看,他的样子更惨一点,毕竟是久坐办公室的中老年文弱书生,想要跟在一线工厂干了那么多年的褚年爸爸一较高低,真说起来跟自取其辱也就只有写法上的区别。
他们两个人看着“褚年”,褚年的爸爸没好气儿地对他儿子质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是我把她推倒的,你是想我孙子还没见着先进局子还是怎么着?啊?褚年,你是翅膀硬了是吧?你看看你今晚说的话做的事,你想干什么?这都是你该说的吗?是你该做的吗?里面余笑生着生孩子呢,你倒是清算起我来了?”
余笑不用说话,自然也有别人开口。
“那你做的事儿是长辈该做的事儿么?笑笑她是孕妇!你跟她争什么?她之前住院的时候你都不在,怎么你一去她就摔了?”
余笑的爸爸指着褚年爸爸的鼻子痛骂道:
“当年他俩婚礼的酒桌上你怎么跟我说的?以后就把余笑当你们亲女儿待,行啊,这就是你们家亲女儿的待遇,你们这一家人还有良心么?我是怎么对褚年的?你们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可能……要是褚家真有个女儿,也未必比“余笑”的日子好过多少。
武斗变成了文斗,好歹余笑的爸爸不那么容易输了。
余笑靠着医院的墙站着,无声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