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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外面又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余笑,你父亲来了。”

“我父亲?”

“笑笑,你刚刚打电话给你妈,她一着急,把脚给扭了,我就先过来了,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突然要生了呢?”

脖子上乱七八糟地缠着一个围脖,大衣的扣子歪七扭八地纠缠,余笑的爸爸像是个被秋风从杨树上扫落的虫茧一样滚进了诊疗室。

“笑笑,笑笑你是不是要生了。”

隔着白布帘子,余笑的爸爸想探头又忍住了似的,只用褚年从没听过的声调连声问着。

“爸……”

褚年拿着手机,脸上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了。此刻他不信任的人里,他自己亲爹排第一,他自己亲妈排第二,余笑这个爸就铁铁的第三了。

他试探性地说:“爸,我太疼了,要、要不我剖了吧。”

“别这么说,笑笑啊,爸爸知道你疼,可是、可是生孩子就是这样的,你看你自己也是这么被生出来的是吧?你别怕啊,坚强一点!疼了你就叫,爸爸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好个屁!有种你自己来生啊!你来坚强一个我看看啊!

心里无数的话就这么飞了过去,褚年已经不想骂了。

又是一阵难忍的痛,他抽搐了似的又吸了一口冷气。

听见他的声音,余笑爸爸又说:

“笑笑啊,你这就是每个女人人生中的一道坎,迈过去就一切都好了!爸爸相信你,你一定能闯过去的!”

闯你【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