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一年十二万,两份二十四万,褚年的父亲理直气壮得很。
余笑没说话,正好也不需要她说话。
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褚年的爸爸慢悠悠地说:
“走吧,出去吃饭。”
余笑找到了自己的腿,慢慢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每一步都像是迈在云彩上,水汽凝结在她的脚下,又在她抬起脚的时候无声碎去。
客厅里的气氛一直不太好,褚年的妈妈喉咙里有醋,舌尖上有刺,累极了的褚年光是撑着不睡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气力,连回嘴都懒了。
糖醋排骨褚年妈妈没做,外面买回来的卤肘子烩了烩就是最硬的菜,她儿子喜欢的虾仁蒸蛋是少不了的,此外就是些重油炒的青菜,这些菜不止油重,盐还放得多——回了婆家,要是余笑自己不动手,她就得吃这些。
可笑的是做这样饭的人天天说别人照顾不好她的儿子,就像明知道自己儿子出轨却习以为常的人,总是在餐桌上指点江山教着他们做人的道理。
恶心,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恶心。
褚年最先发现了余笑的脸色不对,看她站在桌边不动,拉了一下她的衣摆。
“你怎么了?”
余笑不说话。
褚年的爸爸先开口了,和颜悦色地对“余笑”说:
“余笑,怀孕了你得懂事儿一点,好好照顾孩子,为母则强知道么,以前就算了,以后不能再任性了。”
就在褚年还没想好该怎么回话的时候,余笑抬起了头盯着褚年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