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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木辛哥提到爱国之心的时候,甚至包括朱加什维利的神色都生出些许的变化,他们或许可以欺人,但在这个时候却不会自欺。

他们当然知道,所谓的爱国之心早已经不复存在,过去面对入侵的时候,还可以用俄罗斯的名义、祖国的名义号召年青人上前线,抵抗侵略者,甚至在现在的德占区,这一点仍然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因为德国人与阿拉斯加及海约国部队不同,他们在占领区实施高压政策,在其国内的民族也是分等级的,是有一些民族遭到直击镇压打击的,这会让苏联人民感觉到德国人的统治更为恐怖,能激起苏联人民的反对拿破仑式的精神来挽救行将崩溃的苏联。

但对阿拉斯加却完全不同,爱国的口号和反对拿破仑式的精神,以前阿拉斯加影响力没有这么大,实力没有那么可怕的时候也许有用,现在则基本上没有多大用处了,朱加什维利自己也感觉到了,自乌拉尔和中亚大败后,苏共的号召力他自己的号召许多就都大幅下降。

阿拉斯加虽然不是俄罗斯人为主的国家,而且还是他们一度很瞧不起的黄种人的国家,但现在的阿拉斯加谁会小看?就算当初苏联国内如何用宣传机器丑化中伤,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阿拉斯加人生活的好,而且阿拉斯加的少数民族同样享有主体民族一样的权力。只要不违背法律,不会被关押,财产和生命是自己的就永远是自己的,永远也不用担心被人用国家名义给收缴。更不用担心每天生活在监视之中,那是自由的。虽然这种自由在以前的宣传中被形容为混乱和无序。虽然他们的资本主义被形容为吸血鬼,但阿拉斯加工人和农民的生活是现在的苏联人民的数倍数十倍都是肯定的。

而且现在的阿拉斯加有着超过千万以上的俄罗斯族,俄罗斯族是阿拉斯加最大的少数民族之一,那些俄罗斯族同胞的生活到底怎样。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但那些曾在阿苏边境驻防的士兵很清楚,通过他们,他们的亲人,其他没有在那些地方驻防过的军人自然也有所了解。

最起码,他们知道阿拉斯加的副总统是俄罗斯族人。这次晋衔当中同样有俄罗斯人成为大将。阿拉斯加的这届国会中有超过三十多个人是俄罗斯族,各级地方议会当中议员更是成百上千,那些省部级高官中有好几个俄罗斯族人,地方官员当中同样活跃着不少俄罗斯族同胞。甚至于这次杀入苏联的阿拉斯加军队当中就有那么一些是俄罗斯族。这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否则阿拉斯加军队当中怎么会允许俄罗斯族士兵加入然后来攻打他们的祖国?

这些俄罗斯族愿意攻打自己的祖国绝不是宣传机器所宣传的那样这些人是天生的叛国者,是卖国贼那么简单。没有一定的原因,谁会轻易的背负骂名,背叛祖国。

总之最少可以证明一点,阿拉斯加没有压迫。那些散发的宣传单上所宣传的自由最起码可以得到部分的证明了,哪怕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也会相信。当然最好的宣传就是看看现在阿拉斯加占领的那些地区上生活的那些苏联人民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清楚了,至少阿拉斯国没有轻易杀人,没有把占领区的人民当成奴隶一样虐待。那么成为俘虏或者投降就不是什么太难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说到压迫者的话,恐怕这个名词用在苏联政府的身上更为合适,二十二年来,苏g一直用高压强制的统治维持着整个苏联,苏联人民生活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自己最清楚。而阿拉斯加这一次显然经过精心准备,他们完美的利用了苏g的失误。

朱加什维利自己也明白,哪怕就是现在的莫斯科,也有那么一些人们甚至在私下里盘算着,阿拉斯加人会不会在圣诞节之前打下莫斯科,到那时,莫斯科的商店里会生出一种奇迹,几十年来商店的货架上第一次摆满了种类繁多的货物,任何人都可以购买足够的食物,儿童可以得到玩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那些当官的人能享受到的东西,只要他们努力劳动赚钱,他们同样很快就能享受的到,而不是需要靠着官阶地位才能得到。

甚至他还能猜到,也许在莫斯科,在许多距离在阿、德两军之间的城市里,人们都会希望苏联在对阿拉斯加人时败得快一些,只有那样,他们才有更大的机会在将来处于阿拉斯加人的占领之下,而不是处于跟苏联同样实施高压统治的德国人占领之下。

也许这未尝不是阿拉斯加人发起进攻比德国人晚了近七天,但现在攻占的城市和地盘反而更多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阿拉斯加人的进军过程中苏军投降的比例才比向德军的比例更高得多,苏军才溃退更快的原因吧。

总之,爱国之心现在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所谓的愿意抵抗到底的不过是一些自知投降也没有好日子过的政治委员、军官以及极少数的军官而已。

第716章 与虎谋皮

“同志们,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赢得这场战争,否则我们历尽磨难建立起来的国家将不复不存在,苏g将失去政权,失去一切,当然也许有人在想,我们还可以投降,但不要忘记了,我和这里的每一位同志都已经名列他们的战犯名单之中,他们像通辑罪犯一样,将我们的相片印在传单上、扑克上,每一个人都明码标价写着悬赏,他们甚至还在上面写上‘任何人只要提供此人信息帮助逮捕此人,阿拉斯加财政部将支付悬赏现金’这是对整个苏联、苏g以及我们所有人的侮辱!”

朱加什维利再一次提醒着他们,此时他的言语就像是犯罪团伙的头目在提醒着自己的手下,大家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可能安然脱身。投降对其他人也许是保命良方,但不适用于他们,就算他们投降了,也终免不了走上法庭,哪怕被宣判无罪或特赦,以他们的身份而言,那也是一种侮辱,就算活着,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