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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无奈也好,笨也好,沃尔库塔已经离陷落不远了。在4月1日上午八时接到阿军已经完全摧毁拉贝特南吉要塞,独八师全军覆没的电报后叶廖缅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虽然此后他极力的催促第六集团军等北援部队加快行动,尽量保证沃尔库塔不被阿军攻陷。但现实就是现实,北援的大部队相距沃尔库塔足有数百公里,其他小部队面对兵锋极盛的阿军不过是一触即溃。他们怎么可能来得及赶在阿军前对到达沃尔库塔。

不过几个小时之后,一个个恶耗便传来了。十时最外围的第十机械化军一支骑兵营与阿军先头部队装甲旅遭遇,面对这种钢铁怪兽,曾号称战争之王的骑兵不过是可怜的血肉之躯。不过十几分钟接触,便不得不扔下近百具尸体逃走。中午十二时,阿第十二集团军四十八师切入沃尔库塔南面,并迂回向西,十六时,四十七、四十六师也抵达沃尔库塔,并从东西两面完全了合围,至于北面,那不用去管了,留着这个口子也没人能跑出去,除非有人能跳入北冰洋还保住性命的。

当然这个合围不可能是合围这一万多平方公里,事实上阿军渡河开始,原本分散的第十二机械化军便不得不快速集中,置叶廖缅科的白痴命令于不顾,舍弃了外围数十个营地,当然他们很干脆,能来得及处决的全部处决,来不及的他们甚至干脆打开大门,把囚犯放出来,一大批重见天日的囚犯乍得生机,还不放肆的跑,苏军希望通过这样来打乱阿拉斯加军队的攻击步骤,甚至冲散他们的阵型,要知道外围这么多营地除了一些必须亲手处决的政治要犯,起码有数十万人,比阿军整个第一方面军总兵力还多,这么大的一波冲击,在苏军想来,完全能让措手不及的阿军部署完全打乱。

只是让苏军五万官后意外的是,阿拉斯加人居然早有准备,参与攻击的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师和装甲、炮兵、汽车机械化旅等部队根本不管这些集中营,追着那些向沃尔库塔中心集中营一带撤退的苏军屁股后头而去,最终邻近傍晚时,整个苏军第十机械化军近五万被挤压围困在了不到六十平方公里的地区。

而阿军第十二集团军第四十五师一个师保护着上千政治部、后勤装备部的干部队到处做宣传,引导这些基本上被折磨的有气无力,人虽在,但却毫无攻击力、几乎一触即倒的囚犯们从攻击部队留开的缺口向拉贝特南吉迁移,而在那里和萨列哈尔德,已经有大量的后勤人员准备了衣食,其中还有大量被邀请而来的国际红十字会等国际组织和全球一些著名媒体记者,更有各国使节观察员。

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些闻身散发着恶臭,全身上下破布式的穿着,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形销骨立的囚犯们看到那一堆堆厚衣服,一碗碗热粥时那有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激动。若不是有全幅武装的军队保护,这些原本有气无力的人也许立马会为了一碗粥,一件衣服打成一团。

“上帝,这太残酷了!这里到底关押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跟他们这样幸运,在这种严酷的对待下活下来了呢?”看到这一批批行尸走肉般的囚犯在面前走过,后面似乎还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多,中午被几架阿拉斯加飞机从新西伯利亚接到萨列哈尔德这里的英国泰晤士报驻阿拉斯加西伯利亚记者站站长帕克斯不住喃喃的道。

“帕克斯先生,我刚刚找阿拉斯加国防军政治部的一名朋友了解过,具体数字现在他们也还搞不清楚,但保守估计,这个集中营这近十年来,一共有超过三百万人曾被关押在此,但目前应该只有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万人,而其他人……”这时站在帕克斯身边的一个中年记者耸了耸肩道:“都已经成为了这冰雪之下的枯骨。”

帕克斯张大了嘴,惊叫道:“哦,上帝,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些莫斯科的苏共高官们都应该上绞刑架,他们死一百次也不能抵消他们所犯下的罪孽。”

不只是帕克斯便是站在帕克斯身边附近听到他们说话的其他国际人道援助组织成员及各大媒体记者们不比帕克斯镇定到哪里,有些人甚至比帕克斯诅咒的更难听。不过没有多少人怀疑刚才那个记者所说的话。

在场的特别是外国媒体记者大多认识那个刚刚说出那些数据的记者,那是美国华盛顿邮报驻阿拉斯加记者总站的站长普林斯,他还是一名普通记者时,曾在苏阿第一次大战阿尔泰山口时亲往前线采访,并因此与阿拉斯加不少军政界官员相识,比如现在担任阿拉斯加第一方面军总指挥的朗·帕多将军,正是当时阿尔泰山口一役阿军的指军官,而且他所说的政治部的朋友,很多人也都知道,现任阿拉斯加国防军政治部新闻处处长牛靖哲上校就是当时普林斯在阿尔泰山口前线采访时结识的。正是这样的人脉,让普林斯成为了美国报界在阿拉斯加最能得到权威信息的记者。

“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上帝啊,仅仅一个集中营就关押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死了这么多人,苏联不是一直在宣扬他们的制度是这个世界上最优越的吗,为何会有这么多囚犯。他们的治安难道如此混乱。”这时一个戴着美国纽约时报记者牌的年青记者疑惑的道。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是看白痴一样的看向这个人,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苏联政府的那些宣传和数据。也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这些人是真正的罪犯。苏联若真有这么好,他们还需要封闭起来吗,敞开门来大大方方让人家关注就是。他们怕什么?说到底这些囚犯当中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犯了罪呢?

“扑通!”这时一个浑身发抖,似乎是下意识的跟着队伍在前进的囚犯在即将到达发放衣物的地点时,突然栽倒在地,脸色发青,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突然间就断气了一般。

一阵闪光灯亮起,动作快的记者们将这一幕即时的记录了下来,而那些随时待命的医护人员更是迅速冲上去将此人抱进了旁边的医疗帐蓬之中进行救护。接下来随着出现的囚犯越来越多,不得不增加了多个救济点和医护点。

而行进中的队伍中不时有人不支倒地,就这几百米距离,即便有了无限希望,最终再强的意志和求生愿望也无法支持他们那倍受摧残的身体,命好的还能救过来,但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还倒下去的,因为其本身体摧残的太过分,抵抗力不足很难救活,一个小时内就地倒毙的已经至少发生了十余起,可以想像这近十年中,在这个沃尔库塔集中营一边劳动、一边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到底有多少人就这样倒毙在冰雪之中成为一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