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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句话,战争一定要停下,我为你们设定了四个步骤,你们想听一听吗?”

叶枫的口气不像在调停了,而是几乎以兄长的口气直接发出了要求,虽然在场六人,阎锡山生于1883年,但比叶枫小了月份,蒋光头生于1887年,李宗仁生于1901年,张学良更是生于1901年,还不到三十岁,都比叶枫要小,但在场还有一人就是冯玉祥,他正好比叶枫大了一岁,叶枫不能算是最大的兄长,他不能以兄长的口气对着他们颐指气使,何况这是商议的国家大事,是军政大事,不是真正的小兄弟干架,然后大哥来拉架。

冯玉祥觉得叶枫没有摆正位置,阿拉斯加强大是一回事,有很多华人是一回事,但在中国问题上他是外人,调停争执他可以勉强接受,但以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发话,他不服。

“战争是否停下,就像我们所争执的一样,矛盾,因为有矛盾,只要没有解决矛盾,这战争就算我们想停,我也很想问一下我们的蒋委员长,他是否真的想停下,若他想停,他就不会在此之前对我们每一个人进行打压了!”

“既然国家统一,国民政府是合法政府,我是国民政府的合法领导人,是国家的合法领导人,那么其他不合法的提议,不合法的军事集团就不应该存在,之所有要编遣,就是要将军事统合起来,让军队置于国家的管理之下,而不是某一个人的管理之下,这难道也叫打压?”蒋光头不客气的回敬道,在国内,一切所作所为目的是一样,但他绝不会说的这样直白,虽然每一个人都明白他的目的。

但在这里,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既然叶枫的态度如此强硬,这仗肯定打不起来了,蒋光头正想通过这种正统地位,在这次会谈上通过政治手段达到目的,这比通过战争达到目的也许更好。

“委员长也不过是想将军政大权集于你一身而己!”李宗仁插进来撇嘴道。

蒋光头眼里精光一闪,看着李宗仁道:“德邻,我刚才说过,我是国家合法的领导人,难道军政大权不能集于一身吗,若你们当选为这个国家领导人,军政大权你们自然也可以集于一身,就像我们的总统先生,在阿拉斯加,他是国家元首,就当然的成为全国武装力量总司令,国家军委主席,这才是正常的吧,你们坚持保留只听命于你们自己的军队,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们的居心呢,这个怀疑有错吗?”

白天可以放肆的吵,什么难听的话都可以说,但在这里,叶枫希望自己是话事人,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他们一直吵下去,所以眼看着冯玉祥又要上阵了,叶枫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了,严格来说,我赞同委员长先生的话,做为一个国家领导人,军队自然是听命于他,只是缺少监督罢了,这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冯将军,你们想保留只听命于自己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想法,一个国家如果存在一支甚至几支不归属政府管辖的军队很正常吗?”

阎锡山一如既往的带着可鞠的笑容,抢在冯玉祥面前淡淡的回应道:“焕章说的其实也有一定道理,因为我们担心,委员长代表政府没错,可是军政大权到底是他代表政府在管,还是他以政府的名义让军队只听命于他个人?”

叶枫眼里精光一闪,看了阎锡山一眼,蒋光头则脸色有些难看,阎锡山这是明着说在他搞独裁,甚至家天下!

“民国民国,国内真的是一个民主的国家吗?”李宗仁也哧笑道:“他的国民政府有几个不是他们的亲信,如果异己早被打压了……”

叶枫却微笑道:“他是国家领导人,如果手下没有亲信,他如何治理这个国家,美国总统,英国首相,谁上台不是任命亲信,就是我叶枫,坐在阿拉斯加总统位置上,也同样要使用自己信得过人,这没有错,如果部下全是异己,我如何行使手上的权力,如何去治理这个国家?”

蒋光头心怀大畅,真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中听的话,而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三人却是被憋住了,最年轻的张学良一直没有说话,只作旁听状,但叶枫的话却让他隐入了沉思。

叶枫这时接着道:“就说你们自己,难道你们不会打压异己,政见不同,理念不同的你们不会留下来吧,如果你们的部下都是异己,我不信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冯玉祥等人这下被憋得更难受了。

“总会有一些与我政见不同,理念不同的部下存在,但国民政府,不应该是一言堂,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这是民国,是民主社会,那就应该保留有不同的声音,就算美国,英国都有反对党吧,在阿拉斯加也有反对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