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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根哈哈一笑掩饰过脸上那丝尴尬,但又有些惊疑的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想问一声,当初你说过两三年内驻日军队绝不可减少,是否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日本会发生这样的灾难,但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

叶枫微笑着耸肩道:“对啊,你也知道不可思议,所以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我提前知道日本会发生这种天怒,我之所以那样说,就跟我当时的解释一样,日本军国势力还大部存在,他们并没有消亡,我们必须防备他们随时冒出来咬我们一口,虽然我不知具体他们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但我想那帮家伙都是些没有太多耐心的家伙,他们不会愿意等得太久的,所以大约定了两三年时间,当然,如两三年内他们仍然没有冒出来头,也许这个时间只能延长,也许有机会,我们可以制造机会让他们冒头,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最终老天帮了这个忙,这就很好,省了我们一番力气。”

叶枫这个解释当时看起来很牵强,但在现在听在图根和蒋百里耳中,再结合地震发生后日本突然冒出来的一些反阿倾向,这个理由却证明了叶枫的远见,这个理由自然也就极具说服力了。

图根自然也听信了这个解释,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笑了笑道:“不过我估计马功成坐了一个月了,看着那帮日本人上跳下窜,同样有些坐不住了,此前我还在想,若日本人最终按住了野心,准备重新潜伏下来,我们该找什么理由让二十万大军动起来,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不过现在这个理由不用再找了,天赐良机,这一下,就算我们将二十万大军全部调往关东平原,也足以向任何人解释了,不管是平民还是虎视眈眈的英法美等国。”

叶枫也微笑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若只是天灾,他们安分一点,我们没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再在伤口上撒盐,那么也许我们还不得不暂时隐忍下来,让这些反阿军国势力再多活些时日,但现在他们自己找死,把机会送上门来,我们自然不能客气了。”

蒋百里也大笑着点头,不过笑了两声,他又有些担心的道:“不过有一个问题,这个规模如何控制,如此想要全面瓦解这股势力,可能涉及的人会很多,也会难以辨别,甚至有可能伤亡很多无辜,这可就不利了,不单外国人可能会横加指责,其国内民众也有可能会分不清敌我。若控制规模,只抓捕一些首犯,则这股势力就将留下死灰复燃的机会,未来弄不好隔一断时间又要清理一次,同样有些不太合适。”

叶枫哈哈一笑道,对着同样有些担忧的图根笑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问题嘛,你们说,为何这次地震当中,除了天灾还会出现人祸,为何那些反阿军国势力敢一个个的冒出头来大肆散布谣言?”

图根和蒋百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几站是异口同声道:“裕仁!”

“不错,就是摄政的裕仁,若没有他的支持,这股势力绝不敢这样几乎半公开的跳出来,日本是个很奇怪的国家,骨子里有一种奴性,尊重神权、等级制度,又欺软怕硬,对于这样的种族,想要让他们听话,其实非常好办,掐住源头,一切就大功告成!没有了来自所谓的天皇授天权,一切势力都会在民间失去基础。”叶枫微笑道。

蒋百里却皱了皱眉头道:“叶帅,你的意思,难道是仍然要保持日本的天皇制度?天皇制度本该在战后就废除了,只是考虑维护战后日本的稳定才最终没有马上强行废除,但这一次却是一个机会,裕仁亲自指使了趁地震作乱的行动,我们有证据证明日本皇室置平民利益于不顾而一心一意准备再次发动战争,是很有希望让日本平民不再相信这个天皇制度的。”

叶枫马上摇头道:“不,天皇制度一定要保留,有两个原因,一是日本天皇制度历史久远,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裕仁的行动并不能让所有日本平民对皇室从此再不信任,就像当年的大正一样,大正所作所为难让日本平民认同,但战后民众公投,大正的位置却仍然稳如泰山,只是将实权让于其子裕仁罢了。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刚才说过的,为了更好的更方便的控制日本,你们说,控制一个人或几个人容易,还是控制数十万百万千万人更容易?”

图根马上明白过来笑道:“不错,看来我们走入误区了,有时候纯粹的民主也并非我们所需,日本人真正民主对我们阿拉斯加来说并不见得有利,起码未来控制起来会有很多变数,但若只是控制日本皇室,就算是数十上百人,也要比控制全日本数千万人容易的太多了。也只有皇室继续存在,我们才有机会掐往未来日本作乱的源头。”

叶枫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当然,保留皇室制度,并非就是一定要保留裕仁皇太子的地位,可以看他的表现,若这一次他悔过配合的话,那就让他继续保留自己的位置,若不听话,那说不得只好便宜他那三个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了。”

蒋百里这时也点了点头道:“这样一来,此次行动,实际上规模就不算很大了,只要保密,行动迅速,也许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也不至于让日本产生太大的震动。”

叶枫却正色道:“这种事情,我相信以马功成的能力,只是反掌之功,不过你们一定要交代他,行动时尽可能的保密,最好完全保证这个秘密,这时的日本民心太过脆弱,任何疏忽、打击都有可能使日本民心急乱,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也会让一些反阿势力余孽找到进一步兴风作浪的机会。那什么福田正太郎大可以让他在救灾时受伤致死嘛,没有必要动强。”

此时的舞鹤港,阿拉斯加驻日军队司令部内,马功成和韦尔贝克两人都很是悠闲的坐在司令部指挥室内喝着清茶,一点也没有图根,蒋百里等人预料的心急之态。

驻日军队司令部原本放在东京,但在马功成调入日本担任驻军司令后,第一个命令就是将司令部搬到西太平洋舰队在日本的大本营之一舞鹤军港。并且还在关东地震前撤出了驻关东的所有军队和舰队,当时打得旗号是为了不至于影响干涉到日本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