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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德坤坐在机舱当中,不时的扫视一眼正衬危坐,紧绷着脸的士兵们,不由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掌道:“大家不需这样紧张的,这可是我们空降旅第一次正式出征,大家这般紧张我可真有些担心,丢了老子的脸是小事,丢了咱空降旅的脸,丢了你们自己的小命才真的值得担心。大家吸口气,缓和一下情绪,这还在半途呢,就这么紧张,真要跳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得发抖。”

机舱内的士兵们听了田德坤话却没有放肆的笑,一些士兵脸色还是紧绷的,一小部分也不过是硬挤了一丝笑容出来。

“老田,你不紧张吗,说是第一次,其实你这个伞训长不也是第一次。”驾驶舱的舱门打开,一身少将军服的贺振荣走入机舱对着田德坤笑道。

贺振荣这么一说,那些士兵也纷纷将目光看向田德坤,似乎同样很感兴趣。

“报告旅长,我也很紧张。不过我们空降兵成立这么多年了,训练都这么久了,第一次出征,我更多的是激动,我相信我们的训练没有白费,只要大家遵守跳伞守则,当做平时的训练一样去操作,就一定可以成功。”

贺振云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士兵们笑道:“田教官的话很有道事理,第一次任务,大家有所紧张也在所难免,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从百万大军当中经过数次筛选淘汰之后留下来的,最开始训练时我们都有三万人,可是现在剩下多少,包括我在内只有三千一百零六人,这三千一百零六人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你们就是这精英中的一个,一定要相信自己,其实就像你们一样,我也跳过很多次伞了,可是在敌人的土地上,在前线跳伞同样是第一次,但这一次我会跟你们一起,跟你们一样跳下去,我甚至想第一个跳下去,不过按照条例,很遗憾,我不可能成为第一个踏上敌人土地的阿拉斯加空降兵,这份荣誉只有留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你们也要相信自己。”

“是,长官。”贺振云这一席话,登时引起机舱内二十几名士兵的共鸣,同时应道。似乎一下子信心又回到了身上。

贺振去和田德坤这样的军官都没有掩饰自己的紧张,那些士兵倒也不觉得丢脸了,连长官都紧张,他们紧张也不出奇吧,而且贺振云那样一说,他们心里同样受了感染,空降兵成立多久了,都几年了,从最开始的空降师,到现在缩编为空降旅,中间淘汰了多少了,留下来的不过三千多人勉强编成了一个旅,自己能够留下来就证明自己比很多人出色,是绝对的精英,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也不应该害怕。

“大家其实还应该感到高兴,要知道这一次出征的只有一千多人,还有两千兄弟不知道多么羡慕你们呢。”田德坤又呵呵笑道。

因为运输机的容量有限,一架飞机上挤进二十余个人就不错了,要知道a15做客机时,最多不过搭载十五个人,他们这算是超载呢,本来也可以出动容量更大的飞艇的,不过飞艇的体型也太大了,且速度不快,为了加快机动速度,不让土耳其人有充足的反应时间,最后也只能出动了一个团,还有两个团只能呆在塞浦路斯感受战争氛。

“好了,反正没事干,大家背一背特情,再熟悉一下,免得到时一紧张,忘了个一干二净。若是谁背错了,就将第一个跳下去,错的最多的排的越前头。”田德坤看着左右无事,呵呵笑道。

伞训长,即跳伞教官,在空降旅可不止一个,因为是新成立的兵种,有跳伞经验的不多,所以从成立开始,从连以上都配了专门的伞训官,就算相关级别的连长,营长,在做跳伞训练时,都必须接受伞训官的指导。而平日的特情考核也完全由伞训官负责,同级主官都必须接受考核,这个考核,可是要记录档案的,若军事主官不合格,是要被撤消职务的。而田德坤就是一团的伞训官,而且他也将带领这架飞机上的二十个士兵第一批跳下去。

特情就是空中跳伞时发生的各种危及跳伞员生命的意外情况,比如说,主伞不开,空中和别人的伞插在一起,落地时挂在树上……等等。

如果离机后身体翻滚,开手开脚,就可能导致伞绳挂住身体的某一部分。哪怕是一根伞绳缠住了一条腿,开伞冲击力都会把你的那条腿拉成粉碎性骨折——想想看,当你以每秒50米的速度下降时,要把你猛地拉住会有多大力量?

田德坤这样一说,贺振云也来了兴趣,就像平时考核一样,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

如果你在别人正上方20米的距离内通过,就会出现双伞交替失效,俩人交替下坠的恐怖情况……

如果你着陆时挂在了楼上,那么你再次下落时,就等于赤手空拳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