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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站在严石后面的一个中校军官,在派遣军内部,将级军官只有两人,那就是司令严石中将和参谋长刘伏云少将,其他的三个师长是上校,中校的军衔在派遣军内部来说就算是高级军官了,最少都是副师长,师政治部主任级别的。

不过这些人都可说是精英,是下一批晋级的重点人选,而且多是少壮派,来头都不小,像这个中校军官,若说资历,与国防军高层的接触,在整个派遣军也只有严石这个司令与他比拟,因为他曾经是叶枫的秘书兼副官,而且这一职务当了近十年,现任第三师副师长的林宣成,从国防大学深造出来后就直接来了派遣军,以他的资历,率先开口,也没有几人会质疑,毕竟他虽然以前一直在后勤装备部,没有下过作战部队,但跟在号称阿拉斯加军神的叶枫身边长达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说的话当然不会没有一点道理。

严石看到说话的是林宣成,冲击林宣成点了点头,然后也道:“不错,林中校的话就是我们唯一要考虑的一点,综合这个考虑,我们只要计算好,保证能够不陷入三十师和三十七师的反包围,那这仗就可以打,当然,综合这个考虑,也只有这个三十七师才符合我们的标准,位于俄军左翼的三十四师虽然也是外围,但他与中央的二十九师距离只有不到三公里,而且两师中间的地形比较平坦,这就决定他们两师互相靠拢增援的机会要大了很多,我们陷入反包围的危险也要大得多。”

“嗯,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这样做,有些违反任务要求了,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守住埃格韦基诺特,卡住俄军继续北上进攻华侨城或者转道进入华阿铁路的路线。”刘伏云看了看严石,才郑重的道。

严石听到这话,倒是犹豫了一下,但接着就舒展眉头:“只要我们有把握,那就可以做,战役开始前的任务布置会议上,叶长官曾经明言,各部任务可根据敌情变化,随机应变,现在我们以攻代守,只要击垮三十七师,那等于断了第四军一指,不但打击了他们的士气,而且同时将第四军的兵力大副削弱,不说他们进攻埃格韦基诺特的能力降低不小,说不定我们还可再次抓住机会,接下来再切断他们一两指,那样,岂非同样守住了埃格韦基诺特。还可以趁此以最短时间击溃第四军这个北线俄军主力,那接下来一直到马尼雷,都是一片坦途了。”

刘伏云也缓缓点头,严石又看了看其他军官,几乎所有人都赞同了这个意思,阿拉斯加军队一向以来打惯了进攻战,相比让他们龟缩防守他们当然更愿意以攻代守。

严石看到大家都同意,最后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怎么说话的第八师师长祖文辉少将道:“祖将军,你怎么看,这仗要打,任务就要落在你们第八师了。”

祖文辉却端端正正的向严石敬礼道:“现在我们第八师归入派遣军统一指挥,第八师服从命令。”

严石看了祖文辉一眼,笑了笑,心里暗叹马功成将军格局宏大,但治军却是铁腕,极重军律,第三集团军在马功成治下,一向以来军律严格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怕朗多这个新任指挥官同样有些不习惯吧。

像朗多,严石他们这些阿拉斯加国防军内受叶枫影响深重的军官,一向以来,虽然治军同样严格,但在会上,在普通场合却是比较随便的,特别是作战会议上,一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顾忌上下尊卑,比如刚才的林宣成就是如此,越过还没有发言的上层军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事先请示需要发言。

但明显祖文辉这个第三集团军官却要正式的多,当然,他这样说的意思的就是不反对这个计划,如果反对,他就一定会说出理由,而不是说服从命令,这也是阿拉斯加国防军一个很好的惯例,有反对意思就应当提,说出自己的理由,但如果上级军官坚持,那下级军官就算反对也需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好,那便如此决定。祖将军,由第八师执行这个击破任务,首要目标是第三十七师,立刻行动。”

“空军第四联队抽调一半力量,配合第八师的行动!”

“二师三师仍按以前的布置,紧守各自防区。”

“是!”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宏亮的声音。

沿鄂霍茨克海铁路和华阿铁路这两条都由阿拉斯加修建的大动脉就像一个人字形横亘在科雷马河以东,鄂霍茨克海铁路就是那一撇,从华侨城沿埃格韦基诺特,马尔科沃,马尼雷,埃文克斯,马加丹然后通过科雷马河直接伸向远东的伯力,而华阿铁路就是那一捺,虽然两条铁路的起点都是华侨城,但实际上这一撇一捺是在埃格韦基诺相接,暂时两条铁路除了埃格韦基诺特以北到华侨城外,在南部是没有任何连接线联络的,所以从鄂茨克海铁路到华阿铁路只有在埃格韦基诺特才可以转入,也使得埃格韦基诺特的地位显得极为重要,同时成为了阿军和俄军的必争之地。

现在阿拉斯加牢牢控制了这个节点,占据了主动,俄军迫于无奈调集第四军全军五万人北上力图打通这个节点,将两条铁路的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