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想错了,奴才还以为爷想用他。”
“你没想错,朕是想用他。”
“可……”沈言不明白,陆渊为什么不召见程旻,仅仅留下一道将其驱逐出王府和家族的旨意。
“朕欣赏他,但朕更希望他能把这份狠劲用到正道上。”
沈言瞬间就明白了:“爷是说明年的秋试?”
“没错。”陆渊点点头,“朕希望明年的殿试上能看见他。”
“父皇。”吃完酥饼的小太子确定唇边没有碎屑了才非常有气势地打断了他们对话,“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陆兼看了一眼沈言,强忍着不去搓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
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会这样?父皇跟沈公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说的都是正事,却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其实说得也没错,他是挺多余的,父皇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却接不上话。
但是与父皇跟弟妹们闹在一起时心中忍不住萌生的酸涩相比,刚刚的那一瞬间,心中升腾起并非嫉妒而是对他而言非常陌生的面红耳赤之感。
五十、长大了
沈言看着落荒而逃回自己马车上的陆兼有些莫名:“是酥饼不好吃吗?”
陆渊拊掌大笑:“是太子长大了。”
“长、长大了?”沈言更是一头雾水。
陆渊拉着沈言坐下来,手掌若无其事地放在他的腰间。
沈言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也没有意识到随着马车的颠簸他快趴进陆渊的怀里了。
陆渊看着怀中沈言仰着脸不解地问道:“爷,奴才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