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桉瞄了瞄前头的祁延,趁他不注意,伸出手摸了摸一旁放着的瓷器。

这种古董,也很贵。很有可能,一个古董就能让一颗种子发芽。

“言桉。”前头祁延不知何时转过身,漆黑的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被他叫得一惊,刷的一下就收回了手,以为他是在嫌弃她乱摸古董,解释道:“我就是……随便摸一下……”

“你跟我来。”祁延说着,去了后院。

言桉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出去,很是茫然。

这怎么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不过在看到那池铜钱草叶片时,她心里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天她就猜到了,最后的结果肯定会枯萎。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无性繁殖出无数后代了,还用得着找祁延双修,艰难诞下六颗种子,还要赚钱让种子发芽吗?

言桉心里是这么嘀咕的,但面上却显得十分惊讶,没等祁延说什么,便跑了过去,弯下腰打量那池铜钱草:“怎么会这样?怎么枯萎了?祁老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了把铜钱草放水里,就扔塑料袋里没管?这么热的天不管,铜钱草闷熟了,所以枯萎了吗?”

最后,她加重语气,惋惜道:“天呐!这真是太可惜了!我昨天大中午辛辛苦苦在湖边捞的!”

祁延顿了顿:“昨晚我就放下去了,今天早上还很好……”

“那是怎么回事呢?”言桉索性蹲了下来,手扒拉着池壁,歪头看他,脸色疑惑,“是不是水质的问题?”

祁延望着她,莫名有种她很适合在水池里待着的错觉。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鱼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