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拿起沉甸甸的檀木板子,木头的香气迎面扑来。
“还行”
他给出了评价。
孽徒放下碗,走到他身前跪下,痴痴的望着他说“师尊,每次徒儿期满你,你都狠狠打了徒儿,你说这是给徒儿立的规矩是家法,既然这个家是徒儿和师尊的,那这家法自然也适用于师尊。师尊从一开始就欺骗徒儿,师尊该不该受罚呢?”
孽徒的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竟是无言以对。
“古往今来,只有父教子,师父教徒弟,你可见反过来的道理?是我骗了你,我早就说过,愿赌服输,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
苍数历面上平淡如常,实际上心早已经打起了鼓点,甚至双腿忍不住的发抖。倒不是怕挨打,怕痛,是怕他自己接受不了被徒弟如此羞辱,怕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崩塌。
“师尊,不是徒儿要折磨你,徒儿怎么舍得折磨你,是你犯了错,徒儿要惩罚你”
“不过换个说法而已,随你了”
他越是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就有多无法接受。只是不到最后一步,不亲耳从孽徒的口中听到,他便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既然师尊定要如此认为,徒儿也没有办法,第一天就劳烦师尊还是趴到外间凳子上去,等后面实在受不住了再趴床上”
听孽徒这话的口气是要打多少天?
“张一,你要如何折磨我都行,但不能如此羞辱于我,我可以自请天劫,你也可以用神鞭,打起来岂不是更加过瘾?何必如此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