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才不。”
卢嵇似乎隐隐约约看见她要躺下了,急道:“眠眠!你再说一遍,我就想听这句话——我想听!”
江水眠似乎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捂着心口,已经做好了她再说一遍,他再死一回的准备,打算用全部的神经记住这一刻,这一句话里每一个音节的轻重。
却忽然感觉她坐了起来,她的手小小的凉凉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吻来。
十分轻柔缱绻的碰了一下他嘴唇,或者说是……湿润了他的唇。
卢嵇肝胆俱颤,嘴唇发抖。
江水眠又亲了亲他,伸手似乎摸了摸他耳朵,把他不听话的那几根略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头去,轻声道:“你是要笨死么?”
卢嵇竟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
她若是早这么说,要是早这样待他,他会少了自我折磨,少了多少来来去去,又少了多少不敢踏步却又想靠近的煎熬。
他觉得自己压根斗不过她,也没必要跟她斗。在他信誓旦旦得意洋洋的说着江水眠一定爱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先输了。
江水眠脸颊发烫,卢嵇胳膊就跟铁箍似的捆着她,她半跪在床上,他脑袋缩在她脖子里,既像是委屈的孩子想要一点安慰,又像是要气的恨的吸干她颈动脉的鲜血。
卢嵇居然道:“我不是笨死。我是怕的要死。”
江水眠的两只手似乎抹过他额头,手指梳了梳他前额的发,动作如此亲昵,又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笑道:“你要不是笨死,要不是怂的要死,早得手了。不过当然,到底能不能得手,还是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