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兴宫外不过隔三条街的崔府,崔式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他披着外衣到主屋内,仅点亮的一盏灯烛边,他看着管事递来一封没有名姓的信。
展开信封,崔式扫了两眼,道:“南邦进宫去了?”
管事点头:“进宫有一会儿了,明日没有朝会,他怕是过一会就会回来。”
崔式道;“拿外衣来,叫人温酒,我去正堂等他回来。”
管事垂眼道:“是宫里出事了?”
崔式平静道:“还能是别的么?贺拔庆元应该已经到了长安了罢。”
管事:“该是到了,不过就算到了,他也不会回勋国公府暴露行踪。”
崔式:“三郎呢?”
管事道:“三郎也该到了吧。”
崔式点了点头,下人点起二房院内的灯笼,端着外衣鱼贯而入,替崔式穿戴好,他没有穿朝服,却打扮正式,梳头的下人替他带上了黑色纱帽,两鬓的发一丝不苟的纳入冠内。
他皂底黑靴踏过落满雪的院落,朝待客的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