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独自徘徊,思索我的事。
事实上,赵公子多虑了,我预备穿得英俊一些,固然是想与于小姐亲近一点,唤起于小姐深藏于心中的往日情怀,毕竟于小姐此次除了代表总统府谈事情,还要参加总统在本市兴办的一所中学的剪彩仪式——我希望于小姐能够推荐我担任那所预算充分的中学的教员,我想买新的沙发罩。
但是也不知何时能够寻到机会和于小姐叙谈。
身旁路过几位女士,说:“于小姐回楼上的客房换衣服去了吗?”
“说是换衣服……”
“赵公子不是和……”
“不许人吃吃素吗?”
我并不介意她们议论此事,但,一,为何我是吃荤,于小姐是吃素?二,为何我是荤,于小姐是素?
我匆匆地找去了楼上,远远见赵公子与于小姐在露台上面争执些什么。
别了,我的教员月薪。
别了,我的沙发罩。
别了,我只要存八个月就能养的猫咪。
我走近一些,在他俩发现我之前,只听清楚了一句话,便是赵公子说:“你死心吧你根本进不了赵家门!”
若还有第二句话,便是于小姐说:“一心就很能理解我。”
若有第三句,便是赵公子说:“他理解有屁用,跟他又没关系!”
唔。
没有第四句话。
若有第四句话,我宁愿用听第四句话的时间来轻轻地离开,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任何一片的天边云彩。
若实在要说有第四句话,便是于小姐惊讶地叫我:“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