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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特意假借了身份,手把手地指导对方,让对方不动声色地去放花生粉。

顺便,他也能试试,究竟是陈其年真娇气到一个小小的过敏也能要他的命,还是陈家人太小题大做。

结果,陈其年是差点没命,可崔烈自己也差点没命。

起初,崔烈和陈明及其他人一样,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毫无征兆的就呼吸困难,然后晕了,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毛病。

可崔烈到底是知道所有内幕的,他结合所有条件,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测:难道说,自己和陈其年的命是绑在一起的?否则为什么在那个时间点,恰好陈其年过敏,差一点死了,而自己会同时感受到?

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巧到了他宁可相信更奇幻的“绑命”。

毕竟,他都能重生了,绑命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更深入地想一想,他推测出,这个绑命,很可能是单向的。因为他被游北打的那几次,甚至假意跳河那次,陈其年都看起来好好的,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如果陈其年的身体受到损害,自己也会遭受到同样的伤害。可是若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损害,陈其年却不会有任何损失。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崔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闭中。

那岂不是代表着他只能把陈其年供起来了?甚至他还得防着别人去伤害陈其年,以防自己无端受到连累?

你妈的,凭什么!

然而,就算心中怒火滔天,崔烈却仍然不得不用理智将这新仇旧恨压制下来。

若事情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样,他就算不甘愿,也不能对陈其年轻举妄动。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游北的手上,却恰巧重生了,他并不想再冒险一次,失去现在的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