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听见了声音,但也没回头,低头把还没抽完的烟摁灭到杯子里面,说:“半夜的时候,你说梦话了。”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梦到我对你干什么了?你挺怕的。”
我刚要解释梦是反的谁把梦当真就很傻了,他又说:“你一边怕,一边往我怀里钻,我问你不是怕我吗,怎么越抱我越紧。你还在做梦,当然没回答我。”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感觉他也不需要我说什么。
过了会儿,岱樾说:“我和钟百花聊过了,我过去他那边。”
我一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钟百花这严肃认真的新时代青年的作息非常标准,岱樾凌晨三四点和哪个钟百花聊?梦里的善解人意钟百花还是凌晨三点多被叫醒谈一件也不是很紧急的公事的崩溃的狂怒的钟百花?
感觉岱樾的本意更像气死钟百花啊。
可怜的钟百花,迟早要被我和岱樾气出问题来。
岱樾说:“其实我没病。”
我蹲到他面前。